二鳥。”

巖魔王也呵呵一笑,他問,“那小妮子當真有法子找到妖星?”

對此,雨師妾並不敢保證,不過,活了上千年之久的她對於人情之間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狐族修成者,歷來都自有一份蝕心蠱,此蠱碰上對的人便由蝕心成情蠱。王公貴後莫不如此。”

“可那小娃兒乃是後天生的。”

雨師妾搖了搖頭,她道,“那奴家,也不得而知。”

旁邊,一名小妖遠遠行了一禮,巖魔王招了招手,那小妖上前道,“稟大王,天兵都已經撤了。”

巖魔王點了點頭,繼而他手一揮,雨師妾在內,其餘人等紛紛圍攏過來,獨獨缺那蘇晏一人。

山外一角,有人踩著草鞋從鬱鬱蔥蔥中經過。那人裹著黑袍,身子如雨藏在霧中,不見樣貌。只是手腕上一隻銅環伸出,伶仃作響。

她伸著手,像是攬下一攤幽月隔著青煙背對大山。

跟在後頭的蘇晏抬頭也望了望天,腳步放慢。

“天上的兵,退了。”

蘇晏點了下腦袋,以他歷練多年得來的經驗,領隊的將軍不過是個後生小輩,雖說剛經歷一場清洗,而看他手下帶著的那些兵也知道,這幫人都沒怎麼見過血,一幫少爺兵光想著來下界刷履歷,真當這太平盛世人人都得給他們幾分臉?

姜沁在走到那一處窪澤前頓了一下,原是那塊無風的口岸,有人堆了間破漏棚子。棚子不大,只剛好夠一人一馬。樹枝草簾如今已經漏了頂,一夥野鵑搭好窩,留下鳥蛋幾枚。

原本這樣的地方是不會有人經過的,遠在深山裡,一些有經驗的獵人自是知道山裡兇險,尋常只待在木屋附近。就算是有過路旅客,依照這樣搭法,怕是淋一場雨,屋棚塌了,人也垮了。

可偏偏,這麼個荒誕怪奇的地方出現了這麼一座住過人的屋棚,屋棚外面是一汪清水,溪水沒過腳踝,有人拿石頭堆了個池塘,裡面沒有魚,只剩枯木落葉幾許。

姜沁走到屋棚下面,她盯著面前的水塘發呆,忽的從旁邊摸到一塊圓潤光滑的石頭,自然而然的,她伸著手丟了出去,石頭正中池塘。

蘇晏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很是無聊,但他沒去阻止,只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等這位玩夠了再出發。

“你們找到他後,打算怎麼做?”

靠在樹枝上打著盹的蘇晏抬了下眼簾,“那是大王們要考慮的事。”

言下之意,這不歸他管,也勸你少操心。

姜沁似乎並未聽懂,她又問,“會殺了他嗎?妖星好像還挺有價值的,天上天下不少人都在找,假若你們好意招納,他也未必不會答應。”

蘇晏看著站在樹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姑娘,這個問題確實不是他該想的。

“也許吧,怎麼,你和他很熟?”

姜沁微微思索了下,“算是吧,我騙過他幾次,感覺是個頭腦簡單還有些傻里傻氣的。”

蘇晏覺得這小姑娘也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一個翻身下來,落到她的身後。

“我這個人沒那麼趕時間,你願意,可以多給你們些時辰,只要不誤了回南國。”

他說著,人已經走至方圓外。

姜沁沒有再追問,又或者,她自己也搞不懂想要問什麼。明明,一切都已經結束。

她就站在那兒,面前一座大山,山外面還是山,山的深處名為青丘。

很多年前,這裡還沒有森林,青丘的土是黑的,青丘上的草很旺,人們生活在地表,而族類隱匿於泥土之中。

年老的族人回憶起常說,“每一塊土坡中央都屹立著一顆石頭,它們有著各色樣貌,族類也不盡相同,這些雕像身上都掛滿了彩色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