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將案情的真相公佈嗎?如果只有那樣才能挽回她的生命,我也不能責怪誰。”

塞米爾一伸手,一股無形的力量隔空將浮士德扶了起來,這個細節不經意間也暴露了她的一個秘密,這位大武士同樣精通高階神術、得到過本源力量的傳授。女皇陛下又坐了回去,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想挽救她,可我今天找你來,談的是如何挽救亞述帝國。賢者國師大人,此案已定,我們能先談國事嗎?”

浮士德仍然低著頭:“理智與責任都告訴我,當然要以國事為重,但我能否肯求陛下……”

塞米爾又打斷了他的話:“不必您肯求我,您的要求我怎能拒絕?就算您不提出要求,我也應該幫助您。我已下令,收押瑪甘淚之後暫時不必處置也不必動刑,一切等我回來之後再說。如果我這一次離開皇都還能平安而歸,自會用恰當的方式赦免瑪甘淚;如果我回不來,亞述帝國將由你主政,那麼你自己儘可以想辦法赦免她或救出她。”

見塞米爾說的話很嚴重,浮士德只得暫時收起雜念,站在那裡問道:“陛下,我覺得您這一次不是單純的去邊境視察,難道有什麼秘密行動要親自實施嗎?如果您還信任我,就請告訴我。”

塞米爾點了點頭道:“總算您還沒有失去睿智的頭腦,也沒有忘記對國事的關心。我白天對你說過,在考慮一件事,可能是挽救亞述帝國的最後機會,今晚做出的決定就與此有關。”

這位女皇一招手,面前出現了一片光影,正是天樞大陸的地形演示。浮士德收攝心神正在專心等她說下文,塞米爾卻突然又問了一句題外話:“浮士德,你今天表白,心中對我那火熱的愛從未熄滅,是真的嗎?”

浮士德愣住了,剛才明明要談國事,怎麼又說起了這些?女人就是女人,有時候實在琢磨不透,他趕緊躬身道:“是的,我以我的靈魂起誓!”

塞米爾望著光影中呈現的天樞大陸,幽幽的又問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可以選擇,要麼得到我、要麼救瑪甘淚的命,二者只能選一樣,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浮士德沉默了,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良久也沒有回答。塞米爾抬起頭來望著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有一絲欣慰,您沒有不假思索的就開口說想得到我。但是賢者國師大人、帝國中最有學識與智慧的人,最仁慈、悲憫、代表無所不能神性光輝的大祭司,您為何沉默?在良知和慾望之間,就這麼難以做出選擇嗎?”

浮士德靈魂中又有了一種灼熱的刺痛感,彷彿是撒旦留下的印記在燃燒,他在心中呼喚著撒旦:“您能否告訴我該如何選擇?我想得到的就在眼前!”然而口中卻答道:“我的女皇,我無法欺騙您,因為這只是一個假設,而假設沒有意義,所以我無法回答。”

塞米爾眼中有清冷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又變得有幾分暗淡,嘆息道:“那好吧,這不是假設,就是真的。你可以做出選擇,要麼現在就帶走赦免瑪甘淚的命令,要麼今晚就留宿在皇宮!”

浮士德覺得身體和靈魂都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攥緊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乾澀:“我的女皇,您為何要做出這種決定、讓我做出這樣的選擇,是什麼讓您改變了多年的心意?”

塞米爾避開了他的眼神,望著虛空答道:“我一直知道你在想什麼,今天終於聽見了你的表白,難道是神靈對我的考驗?如果神靈一定要讓我選一個男人的話,除了你,我已別無選擇。而我離去之後,你可能將永遠都沒有機會得到我,若失去了我,你卻將得到這個帝國。”

浮士德情不自禁上前兩步,身體已經走進到光影中。他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急切的問道:“聽你的語氣,此去已有必死之心!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去行刺居魯士!”

塞米爾又點了點頭:“看來你今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