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一般,手裡掛著刀,臉容犯了煞般的兇惡可怕。

只見習笑風的俊雅悠閒神態,全消失了,而白臉上青筋突動著,淌了幾行細細的汗,眼睛發出冬眠的毒蛇一般冷幽的光芒。

“這是什麼?”

習秋崖憤聲地應道:“祖上傳下來的刀。”

習笑風冷冷他說道:“這刀是代表什麼?”

習秋崖激聲道:“大哥——”

習笑風冷冷地道:“習秋崖,你若答不出家法,可是死罪一條。”

習秋崖強忍激動:“我答得出。這刀是家法,凡習家的人,莫有不從。”

“好。”習笑風淡淡地道:“你既答得出來就好。”他揚著刀,在月光下說:“現在我以這柄家傳寶刀號令你,脫了小珍的衣服。”他嘿嘿一笑,悠然道:“讓我看看,也讓大夥兒看看。”

習秋崖狂吼了一聲,小珍忍不住低位出聲。唐失驚上前一步,清了清喉嚨,看來似想勸解幾句。

習笑風揮著刀,格格地笑道:“任何人都不得勸解,不得違抗,誰反對我,就是與習家莊為敵,格殺勿論。”

唐失驚雙眉迅速地皺了一下,欲言又止。

習笑風瞪著目,問:“你脫不脫?”

習秋崖掩護著哭泣驚惶中的小珍,橫身昂然道:“大哥,你瘋了?”

習笑風怒笑:“你敢違抗這家傳寶刀之命?”

習秋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艱辛地道:“不敢——”

習笑風怪笑道:“那就好辦。你要是不肯脫她的衣服,那就跟她一齊跳進江裡吧。”他搖頭擺腦的說:“今晚月晚風清,多麼優美,月色印在河心上,…………你們沒聽說過唐朝有個撈月的詩人李白麼?你們就去把月亮撈上來給我吧……”

習秋崖的臉色完全變白。習家莊有一個很奇怪的條例,可以說是一種禁忌,是這兩三代才實行的,就是“習家莊”的子弟們都不許游泳,不得近水,誰入了水,誰就不是習家子弟!

習笑風這樣說,當然旨不在撈月那未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將習秋崖逐出門牆,也可以說是處習秋崖與小珍於死刑,因為習秋崖不諸水性,至於小珍一個弱女子更不用說了。

習秋崖氣得全身顫抖了起來,他實在不明白他親哥哥為何變得這樣子。

只聽習笑風又道:“要是你們撈不到月,就不要上來見我了……昔時詩仙為撈月而死,他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們一雙一對,這樣死法,真個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習秋崖怒道:“大哥你——”

習笑風“嗆”然出刀,一刀向習秋崖砍去。

小珍尖叫一聲,習秋崖沒想到習笑風真的會向他下毒手,晃了一晃,摟住小珍急退,已退至船舷。

這時船上藝妓們呼叫紛起,習笑風跟著迫進,又一刀砍向小珍。

習笑風這一刀砍向小珍,比砍向習秋崖還令習秋崖難應付十倍,小珍不會武功,當然閃不過這一刀,而兩人又無可退身之地,習秋崖捨身挺進,及時以雙手扣住了習笑風握刀的手。

“大哥,你別逼我——”

習笑風雙目欲裂眶而出似的,叱道:“這刀你也敢碰!”

習秋崖一怔,就在這一怔之間,習笑風另一隻空著的手,已點了他三處|穴道。

習秋崖咕咚一聲,摔在船上。

小珍哭著撲了過去,但她不會解|穴之法,是怎麼搖都搖不醒的。

習笑風笑吟吟,很滿意的看著一個癱瘓、一個哀泣的人,下令道:“把他們兩個脫掉衣服,扔到江裡去,快!”

藝妓裡有一個忍不住顫聲勸道:“莊主,自己兄弟,何必呢?”

另一個也是久經世面的女子也介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