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洛與其很自然的和伍子風傳紙條,聊一些生活、人生、理想。伍子風發現這根神秘的女人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觀,竟在某種程度上跟他很像,他們都是那種不喜束縛的人,不同的是,一個風一樣的女人,一個風一樣的男人。

伍子風的生活一直在三點一線中徘徊,陳雪妮已經轉到鴿子幫附近的醫院,每天伍子風就在學校、醫院、遺忘小區的住所這三個地方之間穿梭,家這個字,他不敢提。

說起家,他又想起情人酒吧那個把第一次交給自己的老闆娘,那個被他喊做姐姐的風情萬種的女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了吧,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因為他不敢面對。

二世祖白玉龍因為上次的事件也安靜了下來,他無法想象一個和十一少爺有關係的人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找麻煩,這些天伍子風的生活無比的平靜,這倒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是,風平浪靜的生活隱隱暗藏著某種殺機。

這天是星期天,也是陳雪妮出院的日子,這些天以來經過在醫院的靜心休養與伍子風司徒靜的精心照顧她的傷勢好轉的很快,幾近痊癒的女人迫不及待的召集幫派所有人舉行大哥交接的儀式。

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四合院,院內黑壓壓的站著一片青一色黑色西裝的大漢,身著麻布衣服的屋子站在人群前面顯得是那麼渺小,屋內坐著兩排在溪海城相當有分量的人物,向來對任何事並不在意的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緊張。

他始終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而已。

在眾人的眼光之下身穿麻布衣服的伍子風小心翼翼的給鴿子幫前幫主陳老大上了三炷香,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到一邊等陳雪妮說話。

之前的時候這小妮子大略的給伍子風講了一些規則與具體步驟,雖然不喜束縛,但是既然已經決定走上這條路,就讓遵守道上的規定,這點伍子風還是懂的。

作為陳老大唯一的女兒,陳雪妮的話無疑具有相當的分量,這個像是混血兒的女人往前走出一步,原本有些喧鬧的場面很快安靜下來,表情嚴肅的女人環視一週,說道:“幫主生前指定由伍子風接任他的位置,不管如何,身為女兒的我一定要完成他最後的願望,今天有幾位叔叔作證,從現在開始,鴿子幫下任幫主的位置就有伍子風擔任。”

話說完,陳雪妮退後一步,目光看向站在她身旁的伍子風。

刷!所有的目光同一時間都留在了這個穿麻布衣服的男人身上。

同一時間,中海市的一所軍區大院內,兩個人一老一少正在博弈,老人看起來六十歲左右的模樣,紅光滿面,一舉一動之間透露著一種軍人的幹練,他手中一枚棋子落下,對著對面正專心看棋的洛與其說道:“這段時間有什麼收穫?”

洛與其一副休閒的打扮,頭上三千青絲披散開來,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風情,笑道:“爺爺,你一定想不到溪海之行我遇見了一個多麼有趣的人。”

“哦?”被洛與其喊做爺爺的老人頗為感興趣的問道:“還有什麼樣的人能讓我們眼高於頂的大小姐感興趣了?”

三千青絲披在腦後的女人落下一枚棋子:“將軍!”隨後說道:“爺爺,我遇到一個人,明明身懷絕學,卻愣是藏著掖著不展露出來,明明內心很苦,卻總是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被將軍的老人苦笑:“小琪的棋藝愈發長進,我老嘍。”一聲嘆息,透露著一股滄桑。

“那人叫什麼名字?”老人不經意的問道。

洛與其微微一笑,那張絕美的臉上笑容盪漾開來:“伍子風!爺爺你肯定不認識的。”

“哦?”老人左右撫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自然自語道:“姓伍的人,我倒是認識一個。”

“誰?”洛與其感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