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馬上再生的,對吧?

小帕弗舌尖上的疼痛,卻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是什麼讓我們如此的不堪?

是艱困的生活把人變成了禽獸嗎?

還是說,人心中本來就住著一隻猙獰的禽獸,給他一個藉口,他就會把這隻禽獸從籠子裡放出來?

……是什麼讓我們失去了成為'人'的資格,淪為囚禁在幽暗之中的生物?

象人草藥師帕弗從床鋪裡爬起來,因為噩夢而讓他大汗淋漓。他感覺到嘴裡一陣血腥味,那是他作噩夢時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非常不可思議。明明是自己的舌頭,但那舌頭卻已經不會再覺得疼了。

他摸黑爬起來,拿了點草藥含在嘴裡,再用清水漱口。

他看著臥室裡那席地而睡的兩名異族少年*。

(*注:象人們沒有床,都是打地鋪。)

他的年紀並沒有比兩名異族少年大多少,但他經歷的'地獄'比兩名少年多得多,惡劣得多。這讓象人帕弗看上去略顯蒼老。

他討厭外面的世界,甚至討厭和外界交流。他就連說話都簡短含蓄,愛理不理,根本不在乎別人會不會聽懂。

這個世界根本不會有希望。世界是一片黑暗。象人如此,虎人如此,狐人如此,豹人如此,就連人類都如此。

小子,你到底在樂觀地期待些什麼?帕弗看著熟睡的貝迪維爾。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

1:402 啟程之於旅途(二)

1:402 啟程之於旅途(二)

第二天。看書神器。yankuai。

運白熊人奴隸的船會走地中海航線,從突厥族的領地出發往西走,經過愛琴海,繞過格里克族的地盤,再經過伊奧尼亞海,羅馬,第勒尼安海,再從法蘭西………西班牙………葡萄牙沿岸一直繞過去,最終到達潘托拉肯。

當然,如果出動反重力運輸船的話,還有更簡單快捷的路線。只是花費甚大,途中經過的國家也不怎麼太平。

貝迪維爾他們的走法是,過了愛琴海,就直接在格里克族的領地下船。之後船怎麼走,和他們沒有關係。

……本應如此。

艾爾伯特看著他的哥哥。

羅伯特在白熊人的群體裡,相對於身材高大的白熊人們,羅伯特反而十分顯眼。象人們並沒有捆綁起這些奴隸們,只用最低限度的繩子把他們的腰一一綁起來,方便成群地牽走。

而這些已經被洗腦的奴隸們,早已沒有了自主思考能力,只會傻傻地聽從命令。

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大船上,任憑'命運'把他們領走。

"離開以前,再去擁抱一下你的哥哥吧。說不定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貝迪維爾低聲勸道。

"不要。那樣的哥哥。"艾爾伯特壓抑著心中的遺憾,裝出一臉不屑。

"無論他做過什麼,他都仍然是你的哥哥。而且,他受過的懲罰,早就抵消了他所犯的罪孽了。"

被這樣勸說,艾爾才放鬆了一點。他走過去,看著他痴呆的哥哥:"羅伯特,再見了。"

羅伯特當然沒有回答。艾爾擁抱了哥哥一下,默默地轉身下船。

他們來到了豹人族的領地。然後呢?

面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一個人影。

還要往北走上一段路才能到達豹人族的村子,而且很有可能會被"熱烈歡迎"。

即使怕,也還是要前行。貝迪維爾向前踏出了第一步。

同一時間,一個被黑氣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