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留程的喜歡,和愛情無關。

就像,少年時期沒有過一個哥們,成年後,補償給你,無關乎身份地位,一起玩戲,歡聲笑語。

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那細緻穿起的名貴衣物,那個黃昏,鏡中的龍雲沁,心裡想的是:不能讓朋友丟臉。

為何自己如此的愚蠢?

他和留程不可能是情人,也不會是朋友。

然而龍雲沁並不怪留程,昨晚遭遇鎮靜劑的事,純粹自找的,他沒能辨認出那個眼鏡男的虛情假意。

他一個成年人,沒能保護好自己,難咎其責。

縮躺在單人床上,倦得不想再去回憶昨夜的事情。

頭疼,抑鬱。

昏昏沉沉中,聽到手機鈴聲,拿起一看,是李璵的號碼。

不想接。

還是接了,謝謝他昨晚出手搭救。

如果,昨晚,自己沒能走脫,那便是萬劫不復。

“出院了?”

“嗯,好了,謝謝。”

“昨晚的眼鏡男,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給了我一張名片。”

名片,龍雲沁當時隨手放在上衣口袋裡。

“將名片拍照發我。”

龍雲沁起身翻找衣服口袋,他細細尋找,沒能找到。

也許遺落在哪裡了?

也許喝酒時,又被眼鏡男趁他不注意取走了。

只記得這人的姓氏,毫無用處。

我到底在做什麼?

昨晚,我為何不離去,在無聊苦悶中,傻傻待著。然後毫無警覺,輕而易舉被人下藥。

龍雲沁發了條簡訊給李璵:“名片丟了,只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