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爺也贊同的點頭:「爺兒,這真的是好東西,好吃得很呢!您嘗一次我保準您忘不了……您是不知道啊,每年一到三月四月,下江魚往上江逆流,能游到咱常輝的都是最健壯最好的小江魚,這小江魚形如柳葉,也叫柳魚,它長的個兒不大,周身精髓就在肚子一條肉上。

您知道麼,我打小每年最愛的日子就是三四月,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啊,我們就悄悄整點撈具,沒有船就沿著江岸下水摸去,也能夠到幾個不機靈的拿回家收拾好,晾乾了好賣給貴人們吃……」

黃伯伯一臉得意的對江鴿子說:「外姓王那會子,這玩意兒一斤可賣十貫。」

江鴿子也好奇,就問:「那現在呢?」

黃伯伯一臉遺憾的說:「現在?誰還受那罪去!甭說十貫,百貫都沒人給費這功夫去!春寒刺骨下河,這魚要的網子又是小眼兒網,得了魚還要回家臭烘烘的收拾倆月,燻的院子都不能進,沒人去嘍……傻子才去呢!」

江鴿子受了他的好意,便笑著讓護衛端下去,再把自己剛得的茶拿過來給兩個老頭一人一罐兒嘗嘗。

北燕那邊農業衙門已經見了收成,那邊的土地多少年沒人類踐踏,處處都是黑土地,隨便耕耘草草一收拾,隨意撒點兒種,秋兒去收割就成,這茶是常青野茶分枝之後的第一茬北燕茶。

泡了茶,吃了兩個茶餅,說了幾句廢話後,江鴿子便讓護衛把他的電視車推到小院兒裡。

倒不是看老班主的進決賽演出,是他家電視有所有的收費臺,倆老頭最愛看國外水深火熱。

小護衛含著腰在那邊調整半天,江鴿子才叫了停。

也是趕巧了,正碰到西大陸某國家電視臺正在播放他們那邊的魔魘災害。

災害發生在一個小鎮,雖不是大城鎮,卻也是七八里的小村莊。

小村周圍禁幕覆蓋,裡面真是被折騰的驚天動地,奶牛都上了樹,一群可憐人被擠在禁幕邊緣求救,現場慘的很。

其實蓋爾每天都會發生魔魘現象,只是像東岸那樣大規模的算是少數。

按照江鴿子的觀察,這應該是一小塊二十到三十級的碎片,因為碎片凌亂,魔魘就有些分散。

「是魔魘啊!」

段爺爺發出一聲又是唏噓又是認命的嘆息。

蓋爾人看待魔魘,就像地球人看到哪兒地震了的態度是一樣的,很悲傷又無奈。

他話音剛落,一隊穿著北燕京軍墨藍色制服的軍人便印入眼簾。

這隊軍人大概有十五六位,他們表情很嚴肅,長相卻都很稚嫩,就是十七八歲毛都沒脫的樣兒。

打頭的那小軍人伸出手開了禁幕,一群人一點也不畏懼的就沖了進去。攝影車跟的很緊,一直看到他們沿著禁幕邊緣,找到難民避難的位置。

禁幕外一片歡呼……

小軍人伸出手,從背後的挎包裡拽出幾根樹枝插在地上,向日葵一樣的植物便開始一個個的破土而出,迅速形成植物遮蔽牆。

禁幕外有一片歡呼聲……簡直喜極而泣。

那裡面有條不紊的進行救援工作,小京軍拿出一些符紙一頓貼,還有幾個拿出背著的儀器擺在地上,開始計算魔魘破壞震盪波……禁幕外,幾輛巨大的工程挖掘車開始在禁幕外某處挖大坑……

幕外的女主持人則是一臉激動的嘰裡呱啦說外語。

黃伯伯看的著急就問江鴿子:「杆子爺兒,那是咱北燕軍?」

江鴿子點點頭,俞東池與他手裡掌握著蓋爾唯一一支可以處理魔魘現象的部隊,而電視裡這些孩子,卻是他都沒見過的幼芽徒孫,連燕子訓練出來的第四代小巫了。

甭看他們人不多,僱傭他們的費用都是百萬貫起步的,而且沒有建交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