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包了,撕被單將裸女背上出了房,對逸.雲說:“我們走!”

“我得看看天魔夫人到此所為何來……”

“別管她們,我們去迫白帝三蚊,你不思追鏢?”

說起追鏢,逸雲倒是大急,對黑衣大漢說道:“朋友,你可知道由陸路入川的便道麼?”

“在下曾經走過一次,願與兩位大俠同行。”

“咱們走!先到太平口。”他將黑衣大漢挾起,由原路出莊,趕奔太平口。

三更盡四更初,兩人各背一男一女回到客店,交代甘龍兄弟先暫隱下行藏,等他們回來後再找荊州三龍算帳。

由逸雲攜著黑衣大漢,三人連夜上道。

從太平口走陸路沿長江南岸入川,路途遙遠而險阻重重,先到枝江,沿清江經長陽到建始,翻越崇山峻嶺可到夔州。沿途鳥道羊徑,峰巔無盡,人煙絕跡,其間蛇蟲惡獸相率食人,端的危機重重,極不好走。

凌晨,他們趕到了枝江,打尖後攜帶了乾糧火種,繼續向上趕,急如星火。黑衣大漢姓江,名文錦,手腳還算利落,江湖經驗倒還不差。逸雲駕著他一條胳膊,燒小道急趕,快逾奔馬,出宜都不久,便趕上了荊州三龍派出的截鏢賊。

三人不管他們的事,沿清江北岸入山,向長陽疾走。

這一帶已是萬山叢中。那年頭人口不多,走上三五十里不見人煙,乃是極平常之事。

入山將近五十里。逸雲聽覺通玄,老遠便聽到前面不遠有馬匹的嘶鳴,他喜形於色地說:“看來艾老賦真奸,並未將紅貨的內情告訴了白帝三蚊,他們竟將十二包紅貨全裝來了,還用馱馬呢。”

江文錦介面道:“這條路馱馬只能到長陽,以後,人也不太易走,別說是馱馬了,我們趕得正是時候。”

繞過了兩座山嘴,已可看到前面十餘匹馱馬正魚貫而行,每一匹馬的鞍側,掛著兩個大河布包,用繩索捆實,有兩名身穿青布短褂,青布纏頭系青色大腰帕,和同色緊身紮腳褲,足踏爬山虎快靴的精悍大漢前後保護,肋下挾著一個長布卷兒,大概就是兵刃。乍看去,真象一隊山區客商。

馬隊前後,沿途散處著七八個同樣裝束的老少人物,一面走一面不時向後張望,戒備著兩端以防不測。

“華大俠,走在最後那虯鬚大漢,就是老三出洞蛟呂皓,一把分水刺確是了得。最前兩位,背上微駝那矮個兒,是老大分水蛟呂梁;那左臂有點不便的是老二青蛟呂昌,他身上刺滿了花紋,赤膊時但見一身青。”

如黑說道:“我們趕上去動手。”

“且慢!有熱鬧可看,咱們等會兒再說。”逸雲攔住了他。

三人站立處是一個山嘴,可以看出五六里地,十二匹馱馬的行列,盡入目中。馬隊緩緩前行前面二處山崖下,突然現出三個人來,有意無意地攔在路中。

第一個身穿大紅道士服,年約五十上下,高個兒,鷹嘴勾鼻山羊眼,面色發青,腰懸寶劍;他就是本書第一章中,出現攔截方逸君夫婦的三陰一絕無為老道,武當的敗類。

真巧,第二名正是同時現身的花花太歲桑噗,八尺以上的身材像座小山,手中的開山大斧烏光閃閃;十八年來,他也老了不少,頷下已現出灰色須影。

第三人是生面孔,五短身材,尖頭突嘴,加以背上微駝,看去猥瑣已極。他倒拖著一根三截熟銅根,一雙鼠目,骨碌碌亂轉;他叫飛天鼠侯傑,也是個下三濫的惡賊。

逸雲等三人利用山石土堆隱身,逐步欺近,相距二三十丈,在一叢茂草中向外瞧。

分水蛟久走江湖,可是卻不識這幾位攔路凶神的名號,他舉手止住馱馬,自己和青蛟向前迎去。

三陰一絕在中,花花太歲在右,飛天鼠在左,三個人當中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