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腹傳來一陣絞痛,我衝到廁所,暗道不好,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事兒!我例假不準,常常退後,這次卻偏偏是提前,害得我沒有任何準備。

這該死的浴室,不是吹噓什麼都有嗎?給我變出一片來啊!

我抓抓頭,要不去問康叔借一些?

沒辦法,我偷偷摸摸地溜到走廊上,打算碰碰運氣。

可惜很快我發現這一層房間很少,一個人影也不見,大概傭人不可以隨便上來。

走廊的另一頭有一扇門,我試了試,沒鎖。

探頭進去,看到牆上一幅巨大的結婚照,是章函凌的房間。

門口就是衛生間,管不了那麼多,我硬著頭皮跑進去,終於在櫃子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物品,它們在我眼裡就是張著潔白翅膀的小天使!

正要撤離,門外忽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響。不會這麼倒黴吧,章函凌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了!難道她和我“大姨媽”商量好了要整死我麼?!

我身子一僵,躲在衛生間裡對著手上的衛生巾淚流滿面——這萬一被逮個正著得有多囧啊!

不過糾結歸糾結,我對“丟人”這件小事早已看開,人在囧途,孰能無過,心中瞬間一片明亮,丟人也要丟得坦蕩蕩。

高跟鞋後面還有個腳步聲跟進來。

“你要怎麼解決?”

這個冷冷的聲音是?……韓子越?!!

我握住洗手間門把的手觸電般地收回來,身體一動不能動。

“我正在想辦法。”章函凌的聲音與以往的盛氣凌人不同,而是非常低微,甚至帶著些畏懼。

“你想的辦法就是派他出差,還有那些小兒科的阻撓麼?”韓子越的聲音總是帶著些不屑。

“……”

“這件事已經觸及我的底線,抱歉我不能坐視不理。”

“你放心,我和你一樣不希望其蓁受傷。”

聽到我的名字,我心裡繃得更緊,可怎麼也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韓子越的聲音卻絲毫沒有動容,“好,我再給你幾天時間,你若做不到,我寧可毀了你兒子!”

“子越,你不要衝動,不然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那是你的事。”我聽見韓子越走了出去,門砰地一聲被關上。

究竟是誰要傷害我,這又跟柏煦有什麼關係?章函凌之前告訴我不能接近柏煦,是因為他的病,而韓子越說的又是什麼事?

我想要衝出去問個究竟,心臟快要從胸膛裡跳了出來,手卻始終抬不起來。

這時,章函凌的手機響了,她深深嘆了口氣,接起電話瞬間恢復了往日的氣勢,“讓他們等著,我馬上過去。”

聽著高跟鞋的聲音消失,我才悄悄從洗手間出來,原路返回柏煦的房間。

剛一推開門就被人拉進懷裡抱住。

我被他托起來搬進洗手間,放在梳妝檯上,“跑哪兒去了?”

“我大姨媽來了,去找衛生巾…”

他聽完就把頭埋在我頸間悶聲笑起來,我氣得用力拍打他後背,“再笑!我詛咒你天天來大姨夫!”

他抬起頭卻笑得更歡,“也好,每月總有那麼幾天你聽我的!”

我坐在臺子上拳打腳踢,把他推出一米遠。

他抱著手在不遠處看我張牙舞爪,把毛巾丟在我臉上,說,“去洗個澡。”

我處理完私事,惦記著剛才聽到的牆角,便走出去。

柏煦正坐在電腦前上網,“怎麼不洗了?”

“哦,其實我有事想問你…”

他轉過頭,彎著眼睛看我,“什麼事?”

我忽然心裡升起一股不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