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小姐請,切記我剛才教給你們的禮儀。”

“是,奴婢等記下來了。”一路上,花孟曾叮囑她們,如今你們已是良人,加上雖然是跟隨裴小姐的原因,但說出來,還是太子爺為你們贖的身,所以在見到皇后行禮時,還需以奴婢自稱。

四女緊緊跟隨在驚蟄與花孟的身後,低著頭走進那宮殿中,腳下厚厚的綿軟地毯,讓她們差些以為踩空了。

“稟皇后,奴婢把她們帶來了。”花孟的聲音在薛楚兒四女耳邊響起。

四女頭也不敢抬,心裡緊張的唸叨著一路上兩位宮人對她們的叮囑,怯生生的向皇后行禮道:“奴婢顏令賓、霍小玉、杜秋娘、薛楚兒見過皇后。”

“起來吧,抬起頭來,緊張個什麼勁兒。”耳邊傳來有些醉醺的女聲,四人心道:這便是皇后的聲音吧。於是應聲抬起頭,望向了聲音處。

放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淺黃色窄袖儒衫裙宮裝,髮飾只是梳了一個簡單的燕尾圓髻,但卻依然顯得神情雍容華貴、微微蔓延著紅暈的白皙臉頰,帶著淡淡的笑意的美夫人,正含笑打量著她們四人。

美夫人此刻手裡拿著半滿葡萄釀的水晶杯,雍容華貴的氣度之中,彷彿夾雜著一股無上的尊貴威儀,微醺的臉上沾染著三分跎紅,但微醉的眼神依然明亮、凌厲,彷彿能夠看穿她們一般,讓幾人面對了不到三五息的時間,又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了下去。

“還真是俊俏的小娘子呢,李弘,看來這詩會你真是沒白參加啊,一百八十萬兩白銀隨身攜帶,不會是早就想要為她們贖身了吧?”武媚說話都開始帶著三分醉意,似醉還醒之間,七分慵懶的姿態更是讓已經四十多歲的武媚,在外表的美麗上不輸於這四大都知。

就是連白純也發自內心的讚歎皇后保養有方,那細嫩的面板,滿頭的青絲,婀娜的身段,簡直就是個盛裝打扮的美人兒。

正在跟李令月玩著宮廷樂師手裡橫笛的李弘,拿著笛子當蕭吹了半天,除了嗚嗚的吹氣聲兒外,絲毫沒有把那橫笛吹出美妙音樂的前奏來。

此時聽到龍媽的問話,把笛子遞給了一旁叫嚷了半天要吹的李令月,嘿嘿著跑到武媚旁邊坐下,滿意的看了看顯然經過一番細心打扮的顏令賓四女一眼,這才說道:“母后切不可冤枉兒臣,兒臣當日前往,不過是想領略下我大唐文人士子的風采。”

“所以就領了四個俊俏的小娘子在你那東宮?不對,是送給了裴婉瑩?”

“我送給父皇您倒是要樂意……哎喲……錯了錯了。”好些日子沒被揪耳朵的李弘,突如其來的感覺到耳朵一緊一痛,龍媽的手狠、快、穩的已經揪住了他耳朵。

“不孝之子你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武媚放下手裡的酒杯,示威加警告的說道。

顏令病、薛楚兒跟霍小玉、杜秋娘看的是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與想象中那如神仙般的皇后身份不相稱啊。

還有那太子殿下,如今看起來就像是個手氣的小媳婦兒,哪還有半點兒太子的威嚴。

400 突發事件

李弘絕對是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兒,如果他不是轉世投胎,幸運的成了大唐的太子殿下的話,他就算是投胎到平民百姓的家世,也會創出一番名堂來。

最起碼在溜鬚拍馬這一方面,就是連李賢跟李哲都不得不服氣,為了平息他龍媽心中剛起的怒火,李弘連忙就開始溜鬚拍馬,果斷轉移他龍媽的注意力。

“母后母后,您就不想知道,她們四人一會兒給您跳舞時,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嗎?兒臣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只要您現在撒手,兒臣保證讓您看到彷彿身處仙境中一樣的舞曲。”

果不其然,李弘的話音剛落,被揪的生疼的耳朵也感覺一鬆,那原本殺氣騰騰的手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