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斜視,看著前方低聲說道:“臣多謝殿下關心,由於是急召,所以如今只有臣攜帶一個家奴過來,家眷等此時應該在來往長安的路上。”

“哦,房子找好了嗎?住哪裡?下朝後有空上我那戶部去一趟。”李弘瞄一眼還在與父皇說話的戴至徳,繼續說道。

張柬之頓時面露難色,太子殿下急召任命自己為禮部尚書,已經是不符大唐律令,如今這樣,難道是**裸的拉攏自己?

李弘看著他面露難色,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笑著道:“想多了你,我拉攏你有什麼用?急召你過來,是因為我知道你值得我急召,是因為我相信你能夠勝任禮部尚書一職,是因為相信你能夠為大唐的江山社稷作出貢獻。以前你不過是一直時運不濟,懷才不遇,你是千里馬,我就做個伯樂,此事兒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臣就多謝殿下了,不知您讓臣去戶部有何吩咐?”張柬之立刻微微躬身,心裡有些尷尬,自己的小心思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太子殿下察覺了,同時也是臉上微紅,一個尚書而已,恐怕還不值得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明目張膽的拉攏吧。

“哦,也沒什麼事兒,從地方調入長安任職的從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有一筆安家費,提供給你們用來找房子等一切用度。”李弘淡淡的說道。

“此事兒臣怎未曾聽人說起過?”來到禮部後,自然是會有侍郎等人告知自己一切,但並未聽任何人談起過。

“哦,今天看見你後我剛定的。”李弘理所當然的無恥道。

“這……怕是不合適吧,為臣開此先例,臣受之有愧啊。”張柬之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胡來”,因為自己竟然要改一道律令。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地方官進入長安,本身就是難能可貴了,常與家人不能團聚,提供一些金錢安慰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這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以後每一個調入長安、洛陽兩地的從三品官員,都會有此項安家費的,放心用吧,不必有壓力……。”

“殿下殿下,陛下問您話呢。”跟他換位後的吏部尚書,看著陛下一眼望過來看見的是自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嚇得吏部尚書李義琰兩腿發軟,急忙偷偷提醒還在跟張柬之聊天的太子殿下。

“啊?何事兒?”反應過來的李弘看向李治,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問道。

李治一看他那德行,就知道剛才問詢戴至徳一番話,這貨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於是懶懶的對戴至徳說道:“你有什麼冤屈就再說一遍,朕看他如何回答。”

戴至徳也是老臉一黑,枉自己這幾天一直在準備資料,翻遍了四書五經等聖賢書,就是為了在上面找到跟太子殿下質對的學問,但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兒。

但此刻陛下給了他一個訴說冤屈的機會,戴至徳也不介意把剛才要說的話再重複一遍,於是半轉身對著李弘先行君臣禮,然後正準備說話。

只見太子殿下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等,李弘看了看眾朝臣,朗聲說道:“鴻臚寺少卿王行本、禮部侍郎蘇威、國子監丞劉洵何在?”

戴至徳看著李弘喊出三人的名字,原本臉上傲然慷慨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李弘看著三人從後面走過來,對李治行完禮後,指了指戴至徳旁邊,示意他們站過去。

然後李弘才緩緩再踏出兩步,距離戴至徳不遠的地方站定,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也就是反對我兌換布帛為現錢的問題。”

躲在後堂的武媚,這也不是第一次看李弘上朝了,但看李弘如今神情凝重,還是頭一次,心裡不由自主的想到:小兔崽子長大了,可真快,轉眼就已經十四歲了,這些年可是沒少讓人費心。

“晉。葛洪《抱朴子。明本》有言:‘物以少者為貴,多者為賤。’皇家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