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邁開腳步便率先登上了遊艇。

方家的這艘只是一艘中型休閒遊艇,全長大約十五米,有寬闊的甲板露臺,上層的起居室連著駕駛艙,很適合休閒娛樂。當晚方公子和他的一眾狐朋狗友就是在這裡舉行的party。

下層空間相對較小,僅隔開了一間小小的臥室和一間艙房。從那女人的描述中來看,這間小艙房應該就是行兇的場所。

穆非在下層艙房裡轉了轉,這裡的高度不夠,顯得有些壓抑。

事發後,除了一些穢物被清理乾淨了之外,其他都保留著當晚的模樣,從現場的擺設上穆非看不出有設麼值得留意的地方。

這裡已經被調查過多次,即使有可疑的能夠當成物證的東西也早該被發現,哪裡還會等到他來的時候。

當然,他來此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找什麼證據,用證據證明犯人的罪行那是警察和法官的事情,他是獵人,只需要找出惡魔然後除掉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的證據。

他只是想來試試看,是否有惡魔的氣息殘留,自己的武器是不是能感應的到。或許,他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能找出惡魔的下落。

不是說有些殺人犯喜歡回到殺人現場回顧當時的情形,以便重溫殺人時帶來的快。感麼?他記得好像在哪本犯罪心理學的書籍裡看到過。

如果方公子是惡魔,犯下這些罪行後會躲在哪裡?還會回到這裡來麼?

想到此,穆非轉身看向身後因為不放心他們所以跟進來的那名警衛,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最近是否有人經常在附近閒晃?或者試圖接近這裡?”

“那樣的人多了去了。”警衛癟癟嘴,一副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痴的樣子說道,“每天都有小報記者試圖偷跑進來拍照,還有很多好事者在周圍閒晃。”

穆非一聽,便知道自己這問題確實有些不夠專業,想了想又問道:“那麼那些圍觀的好事者經常都躲在什麼地方觀望?”

警衛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回答道:“還能有什麼地方?周圍只要能看到這裡的都躲過,還有人明目張膽的在附近走來走去,只要不靠的太近我們又不能趕人家走。”

確實,這附近河域都是公共場所,因為辦案需要將遊艇周圍半徑十米內的區域封鎖起來,但越過這個封鎖區你就沒權利限制別人的出入,人家高興在這附近散步一天十幾個來回是人家的事情,你又怎麼能強行驅趕?

穆非沒有理會對方的語氣,微微點頭便從船艙裡走出去,站立在了甲板上。

“有什麼發現麼?”蔚真見穆非站在船頭目視遠方,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不禁開口問道。

穆非搖了搖頭,確認他的聲音不會被旁邊的警衛聽到,輕聲說道:“我只是在想,或許我根本想錯了方向。”

“什麼意思?”蔚真不明所以。

穆非朝著對方溫和一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從得知這起事件之初,他就一直的推斷作為兇手的方公子的身份,究竟是惡魔假扮的還是本身就是惡魔,或者說那個女人看錯了,方公子其實也是受害者。但他剛剛卻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測根本就是無用的。

原因很簡單,之前工會派來的偵查員已經確定了這次的案件是有惡魔所為,繼而才在網站上釋出了任務,那麼對於作為一名工會獵人的他來說,唯一的任務就是找出惡魔將其解決掉。

至於這個惡魔究竟是不是方公子,根本不重要。

調查案件找出兇手那是警察的工作,他是獵人,職責從根本上就有所不同。

或許,他需要換一個角度思考,不再關注方公子個人,僅僅只考慮惡魔的動向。

這些話他沒有必要與蔚真說明,也無法說明,因為他們兩人的立場不同。蔚真作為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