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只要王棟認真去看、去聽,只需要一遍,就能牢牢記住。

這是本能,還是意外收穫?

發現得越多,王棟就越疑惑。

只是,他也沒有往深處想。

不是說不想搞清楚原因,而是每每樣到這些,浮現出來的模糊記憶就會折磨他,讓他苦不堪言。

當然,王棟沒有忘記關注外面的世界。

除了收看電視臺的新聞節目,他還在留意網上的訊息,特別是與國際刑警組織有關的訊息。

瑟琳娜不辭而別,肯定不是單獨回里昂,而是去了維也納。

如果只是回里昂,瑟琳娜沒理由丟下王棟,至少會打聲招呼。

王棟想過去維也納,只是想到自己並不瞭解維也納,更不瞭解國際刑警組織,去了未必能幫上忙,或許還會幫倒忙,才打消這個念頭。

再說了,這裡是歐洲,不是非洲。

只要回到國際刑警組織總部,瑟琳娜的安全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至少那些傢伙不敢在明面上對付她。

此外從利益角度出發,等瑟琳娜查出了內鬼,軍火集團多半會犧牲內鬼,不會為了一個內鬼跟國際刑警組織扛上。

只要瑟琳娜說到做到,也就是在查出內鬼後收手,她的人身安全就沒大問題。

所幸的是,一直沒有跟國際刑警組織有關的重大訊息。

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很簡單,這種醜聞,國際刑警組織未必會對外公佈,就算要,也肯定是很久之後,絕不是現在。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半個月就過去了。

頭頂的傷口已經痊癒,傷疤脫落之後,王棟給自己設計了一個新發型,看上去不是那麼突兀。

考慮到半個月已經夠長了,這天一早,王棟在網上訂了一張兩天後飛吉隆坡的機票。

聯絡了房屋租賃公司,安排好退房的事情,王棟去了小鎮的商店,準備買一些在旅途中用得著的東西。

回去,不是為了查清楚自己的過去,只是回去看看。

在王棟的記憶中,跟華夏有關的少之又少,幾乎是一片空白。

其實,半個月裡面,王棟早已想清楚,不管過去是什麼樣的存在,那都是過去,而他永遠無法回到過去。

人要往前看。

王棟只是有點好奇,想知道華夏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家。

這是一種本能,更是融在血液裡的感情,跟理智、感性沒有關係。

就算王棟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也無法否認華夏人的身份。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在別人眼裡他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無法改變自己是華夏人的身份,總得對華夏有點了解吧。

採購很簡單,也就是買一些日常用品,用不了多少時間。

花時間的,其實是距離。

王棟沒有買車,也不想開車。

只是來回走一趟就要用不少時間,加上在鎮子上吃了午飯,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第二十章 追殺而至

房門被人動過,卡在門軸一側的絨線掉在地上。

只有門被推開,絨線才會掉落。

放下口袋,王棟操起了放在門邊的笤帚。

在蒙羅維亞上飛機前,王棟丟掉了所有武器槍械,帶上飛機的只有隨身物品與護照,現金是由瑟琳娜攜帶,主要是賴比瑞亞海關人員戴著有色眼鏡。

來到瑞士,王棟沒有感受到威脅,也就沒去搞武器防身,畢竟他在這裡只是暫住。

在他手裡,任何物品都能是武器。

門鎖已被撬開,房間裡面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