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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關係?“綠色墳墓”當初是不是跟“遺骸”一同從地底逃脫的?
高思揚忍不住好奇,壯著膽子問道:“你知道石碑困住的那個東西是什麼?綠色墳墓是誰?”
“二學生”吱吱唔唔地聲稱自從在大神農架原始森林,他跟隨通訊組加入考古隊以來,穿過北緯30度茫茫水體,一路深入重泉之下,可謂出生入死,途中絕沒有心懷不軌。只是有些事確實不敢吐露,因為一旦說破就沒法回頭了,其實趙老憋告訴考古隊的話也沒錯,司馬灰確實曾親眼見過“綠色墳墓”的真實面目。但“綠色墳墓”這張臉只有已經死去的人才能看見,所以你不如問問他自己是何時何地死過一次,難道當真不記得了嗎?
第四部 幽潛重泉 第四卷 第八話 電臺
司馬灰認為面前這個“二學生”,很可能就是讓石碑困住的東西。那些鬼話不足為信,可不知為什麼,卻又隱隱擔心這是真的,難道自己真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
“二學生”吞吞吐吐地說了一陣,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說他有件事一直瞞著考古隊,但具體的來龍去脈也是直到不久前才徹底瞭解,起因在六十年代末他背井離鄉到大神農架林場落戶,在那與世隔絕的原始森林裡伐木砍樹,整天吃糠咽菜,身體都快被單調繁重的勞動拖垮了。
林場職工們為了打牙祭改善生活,趕上放假就到山上打野味摘蘑菇。如果挖到些木芝草菇,再打到兩隻山雞,煮上一鍋湯,那就算是神仙過的日子了,可林場的活太多,很少有機會到山裡打牙祭。
那時候“二學生”因為懂點技術,修好了林場唯一一部“春風牌半導體收音機”,所以上級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總能跟著本地人到山上打獵,或是到大神農頂主峰的通訊所維修防火電臺,都給按照參加伐木來計算工分。
這期間他發現有個哨鹿採藥人佘山子,長了張森林古猿般的怪臉,一身的死人味,總蒙著個面,行跡更是十分鬼祟,常溜到林場職工的木屋裡,偷偷擺弄那部收音機,嘴裡叨叨咕咕好像在自言自語。
“二學生”開始以為此人是在收聽敵臺,可那部早該報廢的破收音機別說收敵臺了,在大神農架這片山裡,連我臺的訊號都“呲呲啦啦”時有時無,即便接收到了也根本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收聽敵臺廣播?所以沒往那方面多想,後來又現這採藥人總在通訊所附近轉悠,趁著沒人注意就擺弄防火電臺。
“二學生”知道通訊所裡的防火電臺,也是部隊淘汰下來不要的裝備。今天這有問題明天那有故障,採藥人卻拿電臺當步話機用,那情形十分詭異,他尋思這佘山子通敵是絕不可能的,不是被鬼上身了,就是雙重人格,也不知自己跟自己叨咕什麼?
大神農架的山民們卻不懂這些,那些人聽到收音機裡有廣播,都以為那匣匣裡有個娘們兒在說話,有人發現佘山子暗中擺弄收音機和電臺,就認定是敵特。但在不久後,佘山子便因到燕子埡峭壁上採藥,被金絲猴啃斷了爬山索子,直接掉到深澗裡淹死了,這件事也就沒人再追究了。
司馬灰聽到這更是驚奇,地下組織裡的成員被稱為“房間”,採藥的佘山子也算是組織裡的一個“房間”。他自稱從其土賊師傅處繼承了通訊密電,不過此人一輩子沒離開過深山,大字也識不了幾個,可能以前都沒見過電臺。能夠獨自跟“綠色墳墓”取得聯絡,本來就不太正常,佘山子對著電臺自言自語,豈不是在“與鬼通話”,而這個鬼在哪?
司馬灰驀然有種不詳之感,如果那些“房間”都是如此,那麼在緬甸裂谷裡尋找蟻式運輸機的幾個倖存者中。也應該藏著一個跟採藥人老蛇同樣的“房間”。
“二學生”說他當時對佘山子的事所知不多,雖然隱約覺得這採藥人不可能收聽敵臺,但他人微言輕,說話不值什麼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