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身後的語聲,她微微勾起饒有意味的笑容,答道:“只是格外不喜歡這幾個國家,所以禍水東引的目標,首選這幾個,”頓了頓,又道,“怎麼,有問題?還是怕我把你引進包圍,就丟下不管?”

這不是危言聳聽,以關芷目前的控制力,跨越數個時區的空間轉移,想讓餘波不被空間波動監測儀器監測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哪怕那種覆蓋整個國家的檢測器,其精度低得令人髮指——因為關芷的空間轉移波動,也明顯得讓人想忽視都難,有如明月當空。

西澤爾笑了笑,對關芷的惡意猜測不予回應,而是搜腸刮肚地在腦中,搜尋小公主討厭這幾個國家的原因結果當然是沒有答案,三百年過去了,這段漫長的時光,甚至足以讓一個國家興盛衰亡,國際風雲的變換,早已將關芷那個時代的大愛與大恨,化成連歷史課本都未必記下的蒼白。

“我假設,z方的衛星,每次都能第一個找到我們,是因為他們有人,知道你的喜好?”

假如是這樣,顯然小公主喜好背後的原因,恐怕有某些重大意義——西澤爾敏銳地察覺到,關芷與z國方面那種特殊的默契,即便在小公主脫離控制後,z方依然顯露出對小公主不同一般的瞭解。

西澤爾微有警惕——看起來,儘管在背叛了z方,又面對各方強大壓力的情況下,他及時出現的友好態度,對這隻落單的孤雁而言,依然並不是唯一的選擇起碼,她的種種行為,已經表現出太多“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味道,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她為了爭取更多籌碼,而對他做出的警告——告訴他,她並非沒有退路可走。

他發現,這位小公主,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淡定,在強大壓力和逆境中,表現得魚遊於水般自在,湣�鶥焐�哉庋�煥�謐約旱哪婢呈�質視Γ�吶濾�聳憊鋁⑽拊��ㄓ幸蝗恕�

逆境並不可怕,可怕地是那些,在無論怎樣的逆境中,都不選擇隨波逐流,拼死也要逆流而上的人。

她這種藏而不露、引而不發的堅韌鋒銳,與昨晚的死志判若兩人。西澤爾想到自己與那個人達成的協議,忽然隱隱有些後悔和不安。

關芷望著遠方海天相接的地平線,淡淡地笑了笑:經過相處試探,她已經確定,西澤爾,甚至z方上層之外的那些勢力,恐怕並不知道她穿越者的來歷。這也意味著,研究所有關她的來歷的瞭解,將使他們之間有種特殊的默契——就像她出於前世的那些憤青情懷,有意將禍水引到這幾個國家的舉動,相信研究她心理方面的專家,已經根據她那個時代的外交歷史,發現原因。

關芷此舉,當然不僅僅是為了那遙遠時代的愛國情懷,她的目的,表面是為了藉此舉,向z方隱晦地暗示善意,以及並不願與他們過於交惡的“本意”。

相信在她大有用處的情況下,z方會基於此,在對待她的態度上,有某些意向性的調整和改善要知道“恐怖襲擊”,已經令z國上下大幅動盪損失,基於情理推斷,作為導火索的她,很可能成為當局上層遷怒的首選物件之一——將“公主”劫走的親王閣下,以及尚在親王控制下的神志不清的“公主”。

z方一直沒有使用強硬的殺傷性手段,所以關芷對他們的態度,還是比較有把握的,而一個被控制的“公主”和一個清醒狀態下的公主,對他們而言,顯然有本質差別一塊屬於自己的肥肉落到別人手裡,即使是關芷,再怎麼不捨,也會在肥肉被敵人完全吞進口之前,產生“我吃不到你也別想吃到”的想法,並付諸實踐。

但假如這塊肥肉擁有自主意識,並表現出“妾身不明”的曖昧態度,而她恰好又有多方覬覦者,還珍貴得不能隨便毀掉,那麼這些覬覦者,就只好捧起鮮花鑽石,來討好這塊肥肉了。

而現在情勢則在於,關芷看上去孤立無援,面對各方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