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親吻、貼面禮、吻手禮以及肢體接觸為尋常,比如杜若與他現在的動作,就是一種正常的宴會禮儀。親吻比較少有,但如果把它當成一種禮儀,也並非什麼為難的事,這點似乎杜若比較沒有經驗,但莫玉卻可以做得到。而江城也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對此更加習慣和自然,他如此反應,說明他是真的在意了。

一匹對獵物執著的狼,不容易打發,而且可能會不惜傷人傷己,軍派的風格慣來如此,熱血激昂是正面,強硬殘酷是反面。

杜若想起莫玉抱她走時聽到的那聲巨響,明白了事情始末,卻不以為意。

“所以呢?這與我何干?”

莫玉的語言看似平鋪直訴,不帶主觀意見,卻是在試探她的想法,這說明他心有動搖,看來江城的確來歷不淺,莫玉也不太靠得住,她得把這人重視起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各有計較,表情卻溫和淺淡,分外和諧。

走進正廳,熱氣夾著酒菜香味撲面而來,入眼一片喜氣的紅色,場中氣氛熱烈,推杯換盞,笑語聲與杯盤碰撞聲交雜,已是人人酒酣耳熱,正到喜宴最。

沫幽幽還在臺上做司儀,顧盼倩兮,妙語連珠,很有颱風。杜若和莫玉一進場就被眼見的她逮住了,忙連聲叫道:“新娘終於被我們新郎請出來了,大家對他們剛才的臨陣脫逃有什麼意見,懲罰還是放過?”

眾人一致起鬨:“懲罰——”

“罰什麼,喝酒還是親嘴兒?”沫幽幽繼續煽風點火。

下面就不一致了。

“親嘴兒!”

“罰酒!”

……

最後一致協商,要杜若莫玉當眾喝交杯酒。

杜若百般推脫,最後是莫玉應了下來,杜若一皺眉,目光往那個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席中的白色身影上一落,又收回來,裝作害羞的以袖掩面,對莫玉傳音:“你想刺激他?”

剛才她看見那人看她的眼光滲人得很,好像要把她當場吞進肚子裡,那種獨佔和兇狠的目光被微眯的眼睛掩飾,才沒有被其他人看出來,杜若卻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

“是。”

兩杯酒被放在托盤裡呈上來,兩隻龍鳳呈祥金盃中酒液清澈見底,盈盈反照著溫潤水光。

莫玉拿起兩隻杯子,左手的交給杜若,右手持杯屈肘,懸於她面前,杜若眼波流轉,溫軟一笑,同樣右手持杯勾上他的手肘,酒杯放到唇邊,兩人在眾人見證下喝下這杯交杯酒。

眾人大聲鼓掌叫好,余光中江城白色的修長身影隱於人群,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他的反應不如他言辭中的激烈,是能忍,還是本來就沒有那麼在意?

不過杜若很快沒有餘裕去注意江城的反應了,放下酒杯,口中酒香依然醉人,杜若覺得視線有些暈眩,本能地感覺到不對,默默叫出屬性面板一看中毒了!

毒性不劇烈,比之銀蛇的毒性遠甚,應該是玩家所制,從她血條的掉血速度看,應該只是比桃花瘴的毒略強,對付沒有內力的純生活玩家,可能撐不過幾個呼吸就掛了,但對於現在的杜若,即使這一個月疏於內功,一時半刻用內力頂著,也絕對死不了,何況她還是一個醫師。

是誰要對付她?

是針對她個人,還是幫派?

今天聚春樓人員複雜,進出往來無阻,多半是查不出什麼線索的。婚宴上來的多是江湖名人,最近剛剛建幫的幾個大幫代表紛紛到賀,如果新娘在婚宴上眾目睽睽之下化成白光,那麼這次婚禮算是全部搞砸,不用再考慮晚上秘密建立的私軍在大眾面前的第一次亮相了。

堂堂第一大幫副幫主的婚禮上,竟然混入一杯毒酒把新娘當場毒死!

——江城不但達不到彰顯實力、震懾群豪的效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