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成不知道玉無塵已離開崑崙,他以為他此次來,要住些天。

他問:“什麼?他走了?回清虛了?”

“去了西北海。”衛輕藍也不瞞他,“去查風氏一族。”

“風氏一族啊。”戚白成點頭,“是該好好查查。女媧後人一族,世代守護人界龍脈,如今怎麼出來個禍亂人界的?必有緣故。”

衛輕藍“嗯”了一聲。

戚白成道:“這墓冢,我如今是弄不明白了,要不你來守幾日?”

“墓冢所在,皆是我們崑崙先祖們的仙靈,您若沒感覺錯的話,也許是仙靈們有從沉睡中甦醒的跡象。”衛輕藍道:“應該出不了大事兒,您不必過於憂心,待我喊醒江師妹,過去看看。”

“甦醒?我從看守禁地起,就沒察覺到墓冢有過動靜。”戚白成更不安心了,“難道是因為魔物出現,有魔現世?仙靈們感知到,所以,才不安穩,有了甦醒的跡象?”

衛輕藍也不知,“我只是猜測,也許並不是。”

“你這猜測,不無道理。”戚白成道:“算了,我一去,便沒了動靜,我不去驚擾祖宗們的仙靈了,你儘快去。”

說完,又對他蹙眉,“那個小丫頭怎麼了?需要你喊醒?”

不等衛輕藍回答,他也沒心情關心江離聲為何昏睡,又說:“算了,你記著這事兒,不可輕忽,畢竟是祖宗們的墓冢。”

衛輕藍頷首,“知道了,師叔祖。”

掐斷傳訊牌,戚白成離開了墓冢,哪怕他剛一走,又察覺到墓冢方向有靈力波動,卻沒有再折回去。

衛輕藍翻了幾日卷宗,點出幾個人,對周枕言說:“周師叔,秘密查這幾個人。”

周枕言一看,他圈出的人裡,有三個外門弟子,一個內門弟子,還有一人,是親傳弟子,他十分熟悉,竟然是舒南珠,墨如煙的弟子。

他驚訝地問:“輕藍,這舒師侄,她有什麼不妥嗎?”

“卷宗沒記載她的出身,只記錄是墨師叔當年外出時,從幾隻大妖手下救了她,她驚嚇受創,失去了記憶,墨師叔見她天賦高,便收於門下,做了親傳弟子。”衛輕藍道:“若是出身普通,不可能幾隻大妖一起圍殺,除非當時還有別人與她一起,但卻沒有記載,而且我前幾日調查所有弟子時,發現墨師叔被我派去查奇山秘境失蹤的師叔們時,墨師叔本來是要帶她一起的,但不知為何,後來又打消了主意,她並沒跟去。我們都知道,跟著墨師叔去的弟子,都死在了七玄門。”

周枕言點頭,“所以,你懷疑她的出身有問題?”

“我只是根據卷宗記錄的疑點,排查出這幾個人,需要進一步查清。”衛輕藍道:“畢竟,如今墨師叔隕落了,隕落前,見過她兩面。雖然當時,墨師叔已神志不清,她也沒什麼不妥之處,但我崑崙既然可能出了內鬼,便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周枕言頷首,“好,此事你知我知,我親自來查,我查不出來,你再來查。你忙了幾日,都沒顧上江賢侄吧?她還沒醒?你回去看看她。”

衛輕藍點頭。

他放下卷宗,回到主峰,見江離聲果然還沒醒,便走出房門,來到狗窩前,把山膏揪著耳朵就揪起來,“你從來了崑崙,就一直睡,都睡了幾日了?別睡了!”

山膏縮著腦袋,“你們崑崙太冷了,我不想修煉。”

“你在苦山時,也是日日如此?怪不得活了近萬年,修為才這麼點兒。”衛輕藍鬆手,將它摔在地上,“出息。”

“苦山也沒有這麼冷啊。”山膏嘟囔,“太冷了,這是人待的地方嗎?凍死了。”

“本來也不是人待的地方。”衛輕藍道:“但凡入了崑崙修行之人,習崑崙心法劍術,修為愈高,便愈發不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