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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幕布被狂風掀開,一個熟悉的穿著白色騎士服的孩子,腰間別著把小劍,站在漫天的風信子中,露出記憶裡笑容。那是他無數次咂摸,憑藉那一點幸福散發的斑駁微光勉強支撐他活下去的溫柔。
那少年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揮舞著手臂,大喊道:“ANI(哥哥)!”衝著他跑過來,像以前每一次他回家時一樣亟不可待地鑽進他懷裡,蹭了蹭。
“正是的,怎麼不聽話呢”推著蛋糕的葉輕舟嘆了口氣,後面緊跟著拿著樂器的三兄弟,“在悠揚的樂聲中,慢慢張開眼,才最有詩意嘛。。。”
“閉嘴!變態!”盧卡別過臉對著葉輕舟斥道,轉過身,臉上又洋溢著笑容,擦掉託蘭西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淚水,“吶,哥哥,我回來了。”
吶,哥哥我回來了。
這是託蘭西一生中聽過最甜美的話語,甜膩的感受麻痺了他的舌頭,扯開他的嘴角,讓他除了笑容外沒辦法再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說出其他的語言。
他頓了一下,仰起頭,看見紛紛揚揚的大雪,鼻間充斥著風信子的花香,這一切是夢嗎?還是。。。仙子的魔法?
“趁時間還來得及,起舞吧。”葉輕舟說道,說完,盧卡跑過去踢了他一腳,很不爽地把一把小提琴塞到他手裡,惡聲惡氣道:“配角什麼的就要有配角的自覺!”
葉輕舟一臉無奈道:“我早想說了,託蘭西你得管管你弟弟,要不然這熊孩子遲早被人打。”
“不,”託蘭西擦掉眼角的淚,深吸一口氣大喊道:“我弟弟才不會有錯!給我有點配角的自覺,死蜘蛛!”說完,和盧卡一起抱著肚子大笑。
在溫暖的結界內,兩個孩子相對著大笑,好像找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笑著笑著,託蘭西的表情正經起來,他脫掉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只穿著襯衣,踩著最標準的貴族步伐走到盧卡面前,彎腰,伸出一隻手,“能有榮幸請你和我共舞一曲嗎?我的騎士。”
“yes your highness。”盧卡回道,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此處應有音樂。
葉輕舟架好小提琴,指尖微動,就有和緩的樂曲隨著顫動的琴絃流出。
託蘭西拉著盧卡起舞。
這一夜,雪沒有停,曲沒有停,舞也沒有停。直到兩個人都快累趴下時才不情不願地挪到臥室,趴在柔軟的床上,盧卡下巴搭在託蘭西胳膊上。
“還記得史密斯家的那條大笨狗嗎?每次對你兇的那一隻,後來我偷偷用石頭砸過它。”
“哥哥好棒!”
“還有漢克頓的那個死小鬼,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他老打你,所以我把他推下山坡摔得頭破血流,你不知道,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可好玩了。”
“哥哥實在是太棒了!是鞦韆旁邊的那個山坡嗎?其實我也這樣想過,不過我還是比不上哥哥有勇氣。”
“那是當然的,我是哥哥嘛。”
在旁邊聽了半天,越聽越覺得這個談話的基調完全不對頭的葉輕舟弱弱道:“隨便打人這種事是不對的。”
“閉嘴!變態!”×2。
看著和自己有著驚人同步率的對方,盧卡和託蘭西又笑作一團。
看著這有著驚人相似坑爹的兩個人,葉輕舟覺得五臟六腑都擰成一團。
“那個。。。我晚上睡哪裡。。。”葉輕舟看著被佔滿的床,問道。
“你不是有執事的臥室嗎?回去睡啊。”說話的是盧卡·過河拆橋·馬肯。
“我的床被燒掉了。。。”完全無辜的葉輕舟使勁盯著託蘭西看,喂,燒床的傢伙,好歹有點愧疚吧。
託蘭西也很一本正經地盯著他,“你怎麼這麼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