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來糾纏住寧王,可是……"

鴻玉說了一半,便咬一咬牙,不再接著說下去了。

畢竟寧王與竇沅沅兩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情,舊情重燃這種事情極難防範,只怕在小姐出府的這段時間裡,男人會被她給使手段搶走了。

"寧王的心若對我有足夠的堅定,便會不為所動,可他卻不相信我了,抑或是他寧願被竇沅沅所騙?他是個聰明的男人哪,我並不相信,他會看不出來那柄梳子究竟是誰在搞鬼,那麼我又有何話可說?又何必多費唇舌咧?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就由他去吧!"原本她大可以揭穿竇沅沅假懷孕的事,不過寧王的態度卻令她失望了,所以,她改變了想法,並不打算這麼做了。

董婉抬抬手道:"讓馬車調頭,往北吧。"

鴻玉聽了,便對著車伕吩咐。

轉過了大街,馬車便調轉馬頭,朝著北方徐徐的前進。

滾滾江河水間斷不停的朝東流逝,大江裡波光粼粼,岸邊的浪花拍打著巖岸,激起了一陣陣的白色水花。

董婉在江河邊設下祭祀,朝著北方,燃起了嫋嫋香火,她跪在祭桌前,雙手合十,神情專注,誠心誠意的向上天祈福。

在壯闊不見底的江河岸的另一邊,卻有一名容貌俊美無儔,紅顏白髮的年輕男子,負著手,直挺挺的佇立在河岸旁,一身玄色征衣的衣袂,隨風翻飛。

他獨自待在岸邊,雙眸凝著神,幽黑如深潭的瞳仁,沉默的直視著遙遠的南方。

放眼望去,卻只能瞧見,寛大的江河彷佛沒有盡頭似的,江河水如同大海一般的廣闊無盡,只見淘淘流水絲毫不間斷的往東奔流,將南、北兩岸,硬生生的隔絕了起來,那遼闊的江流水,只聽得見淘淘聲,卻完全見不著對岸。

長江邊清風徐徐,如銀霜的白髮隨風飛揚,更顯得他身影的孤寂。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安子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捱了過去,低聲道:"皇上,該走了,大軍都在等著您呢。"

劉陵卻聞風未動,一對幽深的明眸仍直直的凝望著遙遠的南方,那個隔著大江,卻完全看不見盡頭的地方。

"就算是望穿了秋水,您也是見不著她的啊。"小安子皺眉道:"皇上您放心吧,她會過得很好的,畢竟她可不是一般的閨秀女子啊,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應付不了的?說不定在江南她也一樣會混得風生水起呢。"

除了牽掛之外,更糾纏的便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深深思念了。

時以繼日,只怕會思念成疾,成為痼疾,終致難以治癒。

"皇上哪,緣份的事情是怎樣也無法去強求得來的,您這是徒然傷心又傷肺啊……"

小安子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劉陵的眼底瞬間盈滿著一挘�嵋愕潰海⒍閱冢��┟癜玻�冒儺彰前捕ǜ蛔悖歡醞猓�鍛妓暮#�寐�鬧�罟榻擔�刪鴕晃《牒坪浦�筱蟠蟮酃��喚鍪俏伊趿甌仙�暮暝福��幣彩撬�噪拗�諭��摶歡ㄒ�斕劍》塹冒斕講豢桑。�

語罷,他轉過身子,利落的緃上了座騎,緊接著英姿颯颯的拉起馬韁,揚聲道:"傳朕之御令,大軍即刻往北前進。"

小安子立刻慷慨激昂道:"遵旨。"

一道清冷的月色從綺窗旁映了進來,夜裡萬賴俱寂,屋裡一片的沉寂,只有兩道燭火在屋角發出微淡的光茫,帶來一挘�奚�墓飭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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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逐漸的清晰起來,但見微弱的燭火之中,她只穿著一襲單薄的中衣,纖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