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為首的那個警察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他才放下手裡的工作,向坐在沙發上等待的王卓招了招手。

“嗯……先做個筆錄吧,你帶身份證了嗎?”

“沒帶。”王卓搖頭。

警察也沒怎麼在意,很隨意的問道:“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們是江洲醫科大學的,剛入學的新生。”

“江洲醫科大學?”警察微皺眉頭,看向秦思晴,這個小不點如果說是高中生還有些可信,江洲醫科大學就有點過頭了。

王卓呵呵一笑:“她高考六百八十分,全省第三。”

警察立刻判斷了出來,這件事肯定是真的,撒謊者說話的時候是不會這麼有板有眼的,有時候事情越誇張才越真實。

“警察叔叔,我想提個問題。”秦思晴插嘴說道:“你們的轄區裡有那麼多街頭小乞丐,你們怎麼不管?”

這句話雖然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明顯是以質問的方式說的,秦思晴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每年除了住院就是學習,倒沒有養出官二代的性格,一顆心接近赤誠,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不懂得拐彎抹角。

如果這句話是由王卓說出來的,警察肯定會立刻反詰回來,可面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他的年齡都夠做對方父親了,怎麼翻臉?

無奈之下,他只好解釋道:“乞丐是城管的事,不歸我們管。我們只負責維護治安。”

“那拐賣兒童的你們也不管?”

另一個警察先聽不下去了,不厭煩的說道:“沒人報案,我們怎麼管?”

“那我們報案!”秦思晴立刻針鋒相對:“現在有人報案了,你可以管了是嗎?”

那個警察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目光在秦思晴和王卓的身上巡迴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報案是嗎?證據呢,在哪?當事人在哪?你們怎麼證明那孩子是被拐賣的?”

“好了小劉!”為首的警察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喝斥了那個多嘴的警察一句,轉過頭向王卓正色說道:“剛才我們同事已經打過電話了,說那些被你打傷的人情況比較嚴重,光打掉的牙齒加起來就超過了二十顆,他們要告你行兇傷人,你暫時不能走了。”

聽到三個人被打掉了超過二十顆牙齒,那個多嘴警察的氣勢明顯收斂了很多,不知是被王卓的身手震懾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他們這是惡人先告狀!”秦思晴氣憤的看向王卓:“我要給肖叔叔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這是什麼烏煙瘴氣的情況!”

這個姓肖的是何方神聖?為首的警察剛想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桌上的電話響了。

“趙所,我是大河啊,媽的,我剛才上了個廁所,那三個傢伙趁機跑了!”

話筒的音量很大,連桌子對面的王卓和秦思晴都聽得一清二楚。

“跑了?!”趙姓警察愣了一下,瞪眼說道:“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要告這個學生嗎?”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大河委屈的說道:“分局的法醫都在路上了,這傷還沒驗呢,人先沒了!”

“給我馬上找!”趙副所長腦筋急轉,對著話筒咆哮著:“這叫做賊心虛,這些人肯定有問題!你打電話,把在附近巡邏的同事都叫上!”

放下電話,趙副所長一把抓起桌上的警帽戴在頭上,鄭重的對王卓說道:“事情有變化了,那三個傢伙趁我同事上廁所的工夫逃走了,看來他們肯定有問題。告你的事也不用提了,你留個手機號碼吧,我們現在要去找人,事情有進展的話我會馬上通知你。”

那個多嘴的警察拔腳就向外走,嘴裡說道:“我去起車!”

“我是窮學生一個,還沒有手機呢。”王卓看了他一眼,在桌上的名片盒裡拿了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