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挪移吞佔,李昭棠吁了一口氣,興奮地轉向江樓,“江樓你看,真的有月食!”

江樓胸口一窒,心跳猛然加快,重重地撞擊著他的理智,眼中滿是李昭棠喜悅開懷的面容,那樣發自內心的雀躍與欣然,映得他整個人鮮活靈動,比天上的明月更奪人心魄,他深吸了一口氣,輕喃道:“昭棠,我喜歡你。”

李昭棠淡淡地哼了一聲,臉頰卻有些發燙,他看著圓月上越漫越大的黑影,冷冷道:“還以為你會快些滾蛋少來煩我呢,誰知道老天爺也要幫你。”

若不是對他口是心非的脾氣摸透了幾分,江樓定會被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有些人天生嘴巴比蚌殼還硬,要他說句情話簡直比登天還難,李昭棠就是個中翹楚,而且,他越是羞澀動情,一張嘴越是利得像把刀子。

無妨,江樓柔情萬分地攬住他的腰,不用說的,用做的總成了吧?天狗吃月亮,我吃你,天意不可違。

於是兩個人順理成章地來到了床上,擁吻撫摸間已燃起沖天的熱情,江樓悄悄把那小瓶藥塞在枕下,雙手忙著解去李昭棠的衣物,意亂情迷的小王爺回過神時,身上只剩一條褻褲,而江樓的手正毫不遲疑地朝那層薄薄的布料襲去,李昭棠當下一驚,抓住最後一道防線,喘道:“你……怎麼不脫自己的?”

對比之下,自己僅餘褻褲遮羞,對方卻連中衣都未解下,臉皮不算太厚的小王爺當然不樂意了,撲上去拉扯江樓的衣服,叫道:“這回我在上面!”

江樓任他撕扯,一手沾了藥物,悄無聲息地探到李昭棠後方,扯下他的褻褲,朝某處塗了上去,剛來得及將指尖探入,已被李昭棠一把捉住,怒道:“你搞什麼鬼?!”

“此藥能暫時抑制‘極樂散’的發作,免得你太過痛苦。”江樓臉不紅氣不喘地顛倒黑白,又沾了些藥塗上去。

李昭棠狐疑地看著他,那藥沾膚即融,後庭傳來清涼潤澤的感覺,倒沒什麼不舒服,他也便放下心來,低下頭在江樓肩頸上親吻啃咬,柔軟火熱的唇緩緩滑到胸前,噙住一側的小點,輕輕舔弄,江樓低吟一聲,身體微微顫抖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某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大腦……

那藥會不會無效啊?!

正在江樓以為此生休矣,打算文的不成來武的時,李昭棠卻停了動作,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雙手緊抓住床褥,俊美的臉龐脹得通紅,喘息越來越急促,身體難耐地磨蹭著,低叫道:“你……究竟給我塗了什麼?!”

有效!江樓雙眼放光,翻身將李昭棠擠在床內側,雙手撫上他結實緊繃的細腰,柔聲安慰道:“不給你塗藥的話,發作起來會比現在痛苦百倍,小棠,你忍忍,我馬上救你!”

……江樓,你一定會被雷劈!

李昭棠曲起雙腿,抓扯著江樓的肩臂,後方酥麻灼熱,像點了把火似地,炙烤著身體內部,烈焰中又似乎生出無數小蟻,癢得鑽心,李昭棠幾乎要被逼瘋,渴望被填滿、被佔有的衝動燒昏了理智,他咬住江樓的頸項,尖叫出聲:“你……快啊……”

高貴傲慢的面容被慾望薰染得柔順纏綿,修長柔韌的身體急不可耐地開啟,美景盡現,江樓怎能把持得住,他勾起李昭棠的腰,一挺身深深刺入,底下那人吐出夾雜著低泣的呻吟,雙臂緊攀著他的腰背,在本能的驅使下扭動著身體迎合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五臟六腑似乎都燃燒起來,每一分每一寸,在江樓的撫觸之下敏感無比,隨著火熱硬物的進出,快感如狂潮般湧上,羞恥與自持早被卷得無影無蹤,李昭棠黑髮散了一枕,正如他放縱揮灑的熱情般,濃厚熱烈,無拘無束。

窗外明月終於擺脫了黑暗的糾纏,花間賞月的人卻不見了蹤影,只剩銀白的月光寂寞如雪,卻不知房中那兩人,正頭頸交纏,欲死欲仙。

李昭棠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