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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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悅趴在車窗上,看著那個失手把魚竿掉進水裡的人……
最後一個孩子,最後一個出走者……
在這裡!
再見還是朋友?
“你個混蛋,就這樣跑的沒有蹤影!”
“王八蛋啊,你在外面死了算了!”
“我以為你早死了,你怎麼不去死呢?”
“一個,兩個,三個的,都這樣,大家到底還是不是朋友啊?”
如果是奉遊兒的話,大概他會說以上的臺詞,因為那是他的個性,但是帝堂秋在激動過去之後,他只是和鈥溪節互相看著,他們都說不出任何話了。
帝堂秋看著鈥溪節那頭橙色的頭髮,它不再如陽光一般耀眼了,那些頭髮是用最簡單的剪子隨意剪掉的,大概是哪裡長長就剪哪裡,又或者,那把剪頭髮的剪子還兼職剪魚鱗,剖蝦肚,猜到這些一點都不難,因鈥溪節的頭髮上頂了好幾片乾枯的魚鱗。
“你老了。”鈥溪節突然以之前,很久以前,帝堂秋幾乎要忘記的語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
剎那間,帝堂秋幾乎要伸出拳頭,狠狠的打這個混蛋了,他怎麼就能輕易的說出這樣話。所以,他沒對鈥溪節的調侃做出回應。
“他們……都好嗎?”鈥溪節見帝堂秋不理他,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乾笑著,乾巴巴的搓著自己的手。
帝堂秋突然哭了,他很少哭,即使是在他自己本人的記憶裡,他都甚少流淚,即使流也是往肚子裡流的。
“壞爸爸哭了,怎麼辦啊媽媽?”好好爬在車窗上好奇的看著,這個角度看上去,爸爸的眼淚好像一條河啊。
明燦燦看下魚悅,魚悅竟然低著頭,拿著一本從她家的不知道那個角落拽出的一本畫報在看,畫報上,帥氣的各種型男標榜著自己的肌肉和戰神一般的身材。
明燦燦頓時臉色通紅。
好好拿起車上的紙巾盒,開啟車門,走到帝堂秋面前,他拽拽他的褲腳,帝堂秋蹲下來,好好趴在他的耳朵上:“再哭,再哭,啊嗚咭吃掉你哦。”
這個啊嗚咭,是明燦燦自己發明出來用來抑制兒子的怪物。
“好,爸爸不哭。”帝堂秋,拿起紙巾擦擦鼻子和眼淚,他自己也覺得在孩子面前哭泣,很丟人,但是,卻不知道,就是這剎那的眼淚,引發了那個孩子深深的同情。
“這是?”鈥溪節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問。
“我兒子好好,好好,叫伯伯。”帝堂秋抱起兒子,臉上帶著誇耀的某種表情。
好好沒說話,他掙扎了幾下,從帝堂秋身上爬下去,接著跑到鈥溪節身邊,對著他的腿就是一腳,大概他認為,就是這個傢伙把爸爸弄哭了,他踢完就跑,頭都不帶回的。
帝堂秋臉上頓時一片尷尬:“不……不好意。”
“你哭了,這真令我驚訝。”鈥溪節笑著衝他說。
帝堂秋眼睛看著旁邊的一顆種植在河堤邊的大樹,那棵大樹上,因為動物的棲息,一些樹枝是彎曲的,那些樹幹的關節□著,就像老人因為蒼老而暴露的手關節。
他哭了,不是為這些年的委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他哭了,那是因為鈥溪節,那雙傷痕累累的手。他的手粗大,厚實,充滿力度,出力的關節上到處都是深深的傷痕,手還是鈥溪節的手,但是,他的手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彈奏任何醫器了。
鈥溪節知道帝堂秋為什麼哭,他笑著安慰他:“我總要穿衣吃飯的,要知道每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