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收納,看到那個掉漆的鐵盒子後,她好像發現寶貝般,牢牢握在手裡,小心翼翼的放進行李箱的妥帖位置。

她的衣服不多,整理起來很容易,不大的行李箱,已經足夠將所有東西收納進去。這套房子他們交了半年的房租,直到年底才會到期,所以她沒有退房。

她私心的想要留下一個地方,只有他和她呆過的地方,在她想念他的時候,還能回來看看,坐下來,緬懷那些純粹的幸福快樂!

……

醫院的病房充斥消毒水的味道,開敞的窗戶透進微熱的風,男人呆坐在病床上,右腿還打著厚重的石膏,他手裡握著手機,來來回回的摸索著。

走廊上,響起清脆的“噠噠”聲,走來的女子穿著一襲水綠色的裙子,裙襬剛過膝蓋,腰間搭配一條白色的皮帶,青春靚麗。

景悅按照房間號找過來,看到最裡面的病房後,臉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她輕輕走到門邊,順著門縫望進去,一眼就看到望向窗外的俊逸男人。

安靜的站在門邊,景悅並沒有著急的走進去,而是垂著雙手,直直盯著他看。她的視線遊移到他打著石膏的右腿,眼眸倏然暗淡下來,清秀的臉龐染滿幾分惆悵。

難道他寧願落魄至此,也不願意見她一面?可她還是抑制不住想要見他的心,即使他一直對待自己淡漠疏離,可就算是朋友,朋友有難,她總可以相幫的,不是嗎?!

悠悠的嘆了口氣,景悅斂起心底的悵然,邁步走進去。

響起的腳步聲,吸引過男人的注意力,他茫然的轉過頭,景悅清楚的看到他眼裡亮了下,而後又沉寂入海。

她知道,他剛才眼中的光亮,一定是錯把她當作某個人。

“腿好些了嗎?”景悅笑著走過去,將眼裡的失落掩藏起來,她雙眼盯著那厚厚的石膏打轉,眼裡的擔憂閃爍的如此明顯。

霍紹南抬起頭,眼神掃過她的臉,語氣平靜:“沒什麼大事,醫生說在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他幽深的眼眸只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末了又不忘補上一句:“謝謝你來看我。”

景悅笑了笑,臉色帶起一抹不自然,他的態度,較之以前,更加冷淡幾分。

緩了口氣,景悅並沒有知難而退,而是走到沙發邊坐下,抬頭望著他,“紹南,你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有沒有想過來景氏工作?”

“沒有!”霍紹南低垂著視線,語氣平和堅定,他看著手機,手指又在反覆徘徊。

見到他一臉抗拒的模樣,景悅似乎早有預料,她目光銳利,淡然道:“我聽說霍奶奶生病還住在加護病房,而你自己還有賠償金需要賠付,以你目前的經濟狀況,要怎麼支付?”

“那是我的事!”霍紹南眼光一凜,說話的口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搖著頭笑了笑,景悅起身走到他的床邊,聲音低沉下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霍家的事情!紹南,霍奶奶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長輩,我不能袖手旁觀!”

眼底咻的暗了下,霍紹南想起奶奶,想起家裡人,俊逸的臉龐霎時緊繃:“你想說什麼?”

伸手拿出一個白色信封,景悅放在他的手邊,翦瞳中一片清明:“這封信是景氏的聘書,爺爺知人善用,希望你來景氏工作。”

雙眼望著那個白色的信封,霍紹南好看的劍眉蹙起,卻久久沒有迴音。

景悅與他也算是早年相識,對他的脾氣多少有些瞭解,她看得出他眼裡的猶豫,適時的開口:“來景氏工作憑的是本事,如果你沒有真才實學,到時候自然也會被淘汰!”

這一次,霍紹南緊握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撲捉到他細微的動作,景悅輕輕笑了笑,適可而止:“紹南,你先好好休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