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塵煙之中,守軍根本無法立足,紛紛退避三舍,聯軍立刻發出了出擊的命令。

無數藤牌組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移動的城牆,緩慢而又堅定地向前移動。剛剛越過五百米的距離,蜥蜴人射手就開始發揮神準的射術,密集的箭雨越過城頭,落在城牆後方待命的守軍中間,立刻暴起無數團血花,數百年沒有經受過戰亂的班加羅爾市民終於嚐到了鮮血的味道。

反擊的命令立刻被傳到隱蔽在城牆後面的投石車上,隨著絞盤令人心悸的咯吱聲,數十枚石塊騰空而起,落在衝鋒的人群之中,數十名士兵立刻頭破腸流、哀嚎倒地,隨即被滾滾的人流淹沒。

霹靂炮在飛行部隊的導引下,立刻調校目標,全力壓制對方的投石車。守軍不甘示弱,也是奮力反擊,密密麻麻的石塊和土塊轟來砸去,不時在半空中發生猛烈的碰撞,碎裂成無數小塊,落在攻守雙方的人群之中,造成不大不小的傷害。

霹靂炮射速快、準確度高,又有飛龍居高臨下校準,很快佔據了優勢,但是由於“炮彈”的威力有限,只能殺傷對方的炮手,根本無法摧毀投石車;守軍雖然有石塊,但是精度太差,大部分攻擊都錯失目標,落到霹靂炮四周的人群之中,這樣一來,投石車之戰就變成了一場不折不扣的炮手消耗戰,短期內根本無法分出勝負來。

攻城軍在蜥蜴射手的掩護下,推著壕橋,抗著雲梯、沙包,如同蝗蟲般滾過地面,迅速推進到城牆下方,有條不紊地把雲梯和壕橋放好,後續士兵們開始扛著一袋一袋的沙包沿著雲梯向護城河裡丟。

突然,城頭冒出無數黑影,箭雨如同瓢潑大雨,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那些扛著沙包和正在往回趕計程車兵頓時被射倒了一大片,陣型立刻動搖起來。

“壓制射擊!”蜥蜴人弓箭手立刻把射速提高的極致,弓弦的脆響隨即灌滿是士兵的耳鼓,數以百計的守軍滾落城頭,慘叫哭號此起彼伏,箭雨馬上稀疏了許多。

趁這個空當,更多的雲梯和壕橋被架設在了寬闊的護城河上,肩扛沙包計程車兵們來來往往奔波不停,護城河兩岸的距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縮小。

突然,一塊數十斤重的石塊砸在一架雲梯中間,將其砸成兩段,幾名士兵撲通一聲摔落水中,隨即被縱橫交錯的竹刺紮成了篩子眼。

緊接著,密集的石塊從天而降,準確地落在城牆根下,雲梯、壕橋的斷裂聲不絕於耳,填河計程車兵應聲一片片被砸倒——守軍投石車在關鍵時刻改變了攻擊目標!

面對撲面而來的密集石雨,填河計程車兵退縮了!

他們紛紛丟下沙包,掉頭就跑,慌亂之中,又把後面接踵而來計程車兵和壁立的藤盾撞倒一大片,使混亂如同波浪般迅速向四周擴散!

蜥蜴射手遭到亂兵的衝擊,射擊的精度和速度陡然降低,撒向城下的箭雨立刻稀疏下來,守軍乘機從垛口後面探出身來,潑風般的羽箭烏雲般騰起,呈扇面向前飛去,尖利的呼嘯宛如鬼哭狼嚎一樣恐懼!

“豈有此理!”望著在箭雨中奔走呼號計程車兵,阿努比斯怒火中燒,聲嘶力竭地狂吼道:“霹靂炮不要理會投石車,瞄準城頭,給我狠狠地打!飛行軍團即刻出擊,解決敵軍的投石車!”

“嘭!”土塊不偏不倚,正中一名守軍的頭部,紅白相間的腦漿隨著碎裂的泥土四處飛濺,身側計程車兵們還沒有來得及發出驚恐的叫聲,密集的“炮彈”便以烏雲壓頂之勢,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城頭立時籠罩在煙塵之中——淒厲的慘叫中,守軍紛紛倒在地下哭爹喊娘,還有不少人直接頭胸中彈,吭都沒吭一聲就倒斃當場!

聯軍前鋒乘機整頓陣型,潮水般滾向前去。

與此同時,數十隻獅鷲雙翅一擺,脫離大隊,向城牆後側俯衝下去,利爪和尖牙瞄準了下方的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