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兒啦,只是……”蘇蘊儀勾了下手指,指了指她白色襪子的汙漬:“你怎麼弄的?”

“吼,別提了。”說到這個方瑜的臉色就黑了下來:“我真是太倒黴了,遇到一個開車的把汙水濺到我身上不說,居然還不道歉,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和他理論,他居然說是我自己倒黴,真讓人生氣。”

蘇蘊儀‘嘖嘖’只要搖頭:“那你就這麼放過他啦?不像你的性格呀。”

“那怎麼可能啊,我把他罵了。”果然是那邊的哥哥,也難怪會做出這樣的事。方瑜恨恨的想道。

“哈哈哈……你呀。”蘇蘊儀輕笑出聲:“不過,該!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罵他是輕的。”

“嗯,下次揍他。”

“就你這小身板?”蘇蘊儀上下打量了一下。

方瑜睨了她一眼:“討厭,洩我的氣。你是我的好朋友耶,怎麼可以這樣。”

“好好,是我錯了,好不好?”

“好吧,看你怎麼真誠的份上,我就原諒你。”

“哈哈哈……”

※ ※ ※

晚飯後,圓月爬上樹梢,難得清閒的明樓開了一瓶白葡萄酒,阿誠更是拿出自己的行當開始畫畫。

蘇蘊儀站在一邊:“阿誠哥畫得不錯呀。”

阿誠笑著看了她一眼:“有客廳你喜歡的那副好嗎?”

蘇蘊儀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不言語。自從知道自己為什麼畫畫後,阿誠哥總喜歡有事沒事的用這事兒調侃著。

明樓抿了一小口,睨了阿誠一眼:“你今天沒事,怎麼想起來畫畫啊?”

“那你呢,怎麼想起來喝酒啊?”阿誠淡笑著。

“對了,阿誠哥,我問你個事兒唄。”想起方瑜的拜託,蘇蘊儀還是打算問一問:“那個大上海歌舞廳亂嗎?安全嗎?”

阿誠不減手裡的動作問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你要去玩嗎?”

“不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方瑜,自己才不要管這件事呢:“我就幫我朋友問問,她想知道,就是那天那個方瑜。”

“和國外的場景都差不大多。”面對特容易害怕自己的蘊儀,明樓總是放緩了語調。

蘇蘊儀眨巴了一下眼睛:“國外的我也沒去過啊。”

明樓驚訝的看著她:“你念書的時候也沒去看過?”一般來說從國外回來的人,都比較開放、前衛,卻沒想到還有蘊儀這麼一個特例。就連阿誠也詫異了扭頭看著她。

兩人探索的目光讓蘇蘊儀有些緊張:“有、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明樓勾唇搖頭,聲調低柔和煦,耐心的解釋:“大上海、百樂門的舞蹈,服務和國外的都差不多,算是縮影。裡面都會有保鏢之類的,一般只要不鬧事,就單純跳舞,玩樂,沒什麼大事。但是……”

一個‘但是’勾得蘇蘊儀的目光緊緊的鎖在他身上,那雙烏黑又深邃的眼眸彷彿將她定住一般,不得動彈:“但是什麼?”

“女孩子最好不要去,世逢亂世,那裡的危險總會比旁的多一分。”眉宇間的嚴肅與認真,即便刻意放柔的語氣,卻也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蘇蘊儀訥訥的點頭,乖巧的道:“嗯,我不回去的。”

聽到她的保證,明樓再次露出的笑容,如冰雪融化般,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突起的電話鈴聲,打破明樓所帶給蘇蘊儀的魔咒。阿香走進來接起了電話:“喂,你好。對,這裡是明公館,請問您找誰?明誠先生啊~”

阿香轉身看過來,阿誠無聲的問道:誰啊?

阿香點頭,又問道:“先生,您貴姓?哦,梁先生啊~”見阿誠點點頭,才說道:“您稍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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