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弘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在李玉金的吩咐下,將每個庫房都登記了一遍。

然後,她走出房間,跟胡先生說了一聲。

是的,是的,胡先生。

一襲黑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軀,不是胡公子又是誰?

而在他的身後,所有的衙役,都是一身黑衣,就像之前抓到的那些人一樣,一邊打探情報,一邊準備吃的!

顧揚弘一拍額頭,一臉的無奈,都怪那個惡毒的女人!

可胡先生和衙門裡計程車兵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礙於自己的地位,才沒有出手,現在李玉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最殘酷!太殘暴了!

眼見這幫賊子大發其財,自己等人累死累活,自己等人還沒吃飯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胡大人一說要去搶米,眾人便紛紛拿出早就備好的衣服,跟在胡大人身後。

顧揚弘坐在一棵大樹上,嘆了口氣,這是一個簡單到可怕的世界。

……

第二天一大早,胡大人才剛剛睡下,便被人從睡夢中驚醒,那兩個人,就是那家米糧鋪的東家和管事。

胡先生擦了擦眼角:“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早?”

門外,十多個糧鋪的老闆,哭喊著:“胡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

,!

胡先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便問道:“那,我該怎麼決定?”

這話說出來,幾個管事都覺得有點尷尬,不過,這次的損失,可不是說出來就能解決的。

一晚上,居然有十多座大型的糧食倉庫被洗劫一空!

胡大人仔細的聽著,一臉的不解:“你剛才說,少了什麼?”

“食物!胡先生,你要吃的!”幾個管事都快哭了,可想而知,這些東西在溪南府的分量有多重,那絕對是整個溪南府有史以來最大的案子!

胡公子,你還在這裡磨嘰什麼?

胡大人見幾個管事急得團團轉,捋著鬍鬚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昨天和今天,溪南府的大門還關著,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食物可以送到這裡來?”

胡老爺這慢悠悠的模樣,惹得那些夥計更加著急了:“胡老爺,要麼是外地來的,要麼就是往年的,咱們庫房都存著呢!”

胡大人臉上的憐憫之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嚴肅:“你可知謊報軍情是什麼罪?杖責五十,發配三年!”

“不是我們舉報的!沒錯!食物被盜!我們十多個糧庫,起碼有一萬多公斤的糧食被人偷走了!”

聽到這話,幾位管事都是一陣肉疼。

只是胡先生嚴肅的神情,讓他們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硬生生地將淚水給吞了回去。

“放屁!這座城市怎麼可能有一萬多的食物?昨日你們還在溪南府數千人面前說,城內已經沒有食物了,今日為何會有糧草?”

幾名管事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其中一人賠著笑臉道:“胡公子,此事不是……事出有因吧?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們真的不清楚,我們的庫房裡面,竟然有那麼多的食物!”

“是嗎?我不知道,那就意味著這個倉庫並不是很重要,我們也不用經常檢查,他們為什麼會突然發現自己家裡有一個倉庫,還能說得這麼清楚?”

“這……”那幾個夥計一時語塞。

胡老爺一拍桌子:“我看,你根本就不清楚庫房裡到底有幾斤米,偷了幾粒米,這是在謊報軍情!”

“胡老闆,您別誤會,我們真的丟了東西!”

那幾個夥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胡老爺就在這裡,一個個都跪了下來:“對不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