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聖聽著聽著,突然間臉色一變道:“不對!不對!”

紀空手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詫道:“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你慣用的是劍,根據我們所蒐集的情報,你的劍路已有十之**盡為我們掌握,可是今夜你所施展的,卻是刀,而且充滿著無窮的威力,這實在讓人感到費解?”拳聖的眼中流露出一片迷茫,平心而論,若非他有先入為主的思想,絕不會這麼輕易地被紀空手所乘。

紀空手淡淡地笑了:“這麼説來,這豈非是一個謎?”

拳聖道:“是的,這的確是一個謎。”

紀空手道:“對於你來説,這將是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的話音一落,七寸飛刀已經出手。

他捨棄了離別刀,卻將七寸飛刀視作珍藏。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上了飛刀在空中所劃出的美麗弧跡,當他用心去發出飛刀時,總能感應到那刀鋒在天地之間所顫動的靈性與韻律。

所以,這是擁有生命與靈魂的飛刀,不知從何處而來,也不知從何處而去,來去俱如清風,充滿著詩的想象與意境。當它的軌跡出現在空中時,不知有始,未知有終,就像是生命的延續般無窮無盡。

天地間只此一刀,它的出現,是一種永恆的美麗。

拳聖死了,他死得關不痛苦,因為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也許,他覺得能夠死得美麗,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當紀空手的飛刀發出時,龍賡的劍也同時動了。曾經在江湖上叱吒一時的“三聖”,他們的盛名隨著他們生命的消失而如流星般墜落。

子嬰墓前,輕風依舊,兩人站了許久,龍賡開口道:“你早就發現了‘三聖’的存在,何以要選擇今天才動手?”

“如果我説,今天是殺人的好日子,你信不信?”紀空手道。

龍賡笑了:“我更願意相信你的另一種説法。”

紀空手淡淡而道:“因為我在等一個人,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應該就在這段時間趕至咸陽。”

“誰?”龍賡問道。

“一個遠比‘三聖’更加可怕的人物。”紀空手一臉肅然道:“此人一到,只怕我們根本無暇顧及‘三聖’,是以我才會決定在此人來到之前除去‘三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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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密室的人是韓千,在他的身後,還緊跟著一個人,垂眉低首,難以看清其面目。

韓千不姓韓,但自從韓信封他為淮陰侯府的大總管之後,他便逢人就説自己姓韓,以至於時日一長,人們都忘了他的本姓。

但是,熟悉韓千的人都知道,你可以忘記他的本姓,卻無法忘記他的劍。他手中的三尺青鋒劍,就連韓信這樣的用劍大行家也對它讚賞有加。

“侯爺,人帶來了。”韓千恭聲哈腰道,他的聲音很輕,以至於韓信要集中精力才能聽清。

韓信依舊斜坐在躺椅上,順手將手中的錦箋揉成一團,扔在腳邊的暖爐中,直到錦箋化為灰燼,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嗯”了一聲。

韓千偷偷地瞧了瞧韓信的臉色,道:“小人遵照侯爺的吩咐,尋到人之後,專門對他進行了數月時間的調教……”

韓信的眉頭皺了一皺,韓千頓時嚇了一跳,趕忙住嘴。

韓信的目光瞟了一下韓千身邊的那人,咳了一聲道:“你是哪裡人氏?”

那人打了個哆嗦,被韓千狠狠地盯了一眼,忙道:“小人是九江郡八達鎮人……”

韓信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味著什麼,半晌才道:“九江郡的口音與淮陰的口音差別不小,你能學得這般流利,倒也難為你了。”

那人得到韓信誇讚,心神大定,照著韓信説話的頻率與口吻道:“這是小人應該做的,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