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身向自己正前方的那條人影撲去,似乎完全無視對方的手中還有一把可以洞穿一切肉身的利刃,這種無畏,這份勇氣,簡直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紀空手深知,不管對方擺下的是什麼陣法,不管這陣勢有多麼的可怕,但發動這種陣勢的根本還在於人,而人就必須要有氣勢,只有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他就可以達到自己先聲奪人的目的。

出乎意料的不僅僅是這發動陣勢的三個人,還有章邯,章邯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他想利用這個機會,來看清紀空手的武功套路。

但是紀空手的出手不僅快,而且有一種不可測度的內涵,根本無法讓人看出其深淺,惟有身在局中,才能感受到他武功中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意境。

銳氣如風般從紀空手的衣裳邊掠過,一顫之間,襲入了紀空手那鼓動的衣內,那出手之人臉上一喜,然而這種歡喜在一瞬之間變了,變得十分的猙獰,那是因為一聲輕響,一聲金屬般的脆響。

那鋒刃所刺中的並不是**,而是點選在了一件金屬之上,劍出自紀空手,那把系在紀空手腰間的劍在銳氣襲入的剎那,突然出現在了胸前。

那凜凜的劍鋒劃出一道異樣的色彩,猶如磁鐵般吸住了對方的鋒刃,而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陡然沒入虛空,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對方當胸擊去。

所有的動作都十分的簡單,平平無奇,但是當紀空手將這些動作一氣呵成、連貫在一起的時候,它體現出了一種肉眼無法覺察出速度,更體現出了一種肉眼無法揣摩的變化。

紀空手的拳並沒有擊中對方的胸口,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就在他的拳頭僅距對方胸膛不過半尺時,他感覺到了腰間有一股懾人的殺氣迫來。

對方顯然是用劍的高手,不僅精,而且準,用一種妙到毫巔的步伐彌補了同伴的破綻,非常及時的出現在紀空手鐵拳的去路之上,就像是一條山樑,不容紀空手的拳頭再有半寸進入。

紀空手惟有收拳,猶如烈馬狂奔,突然收韁止足。

而他手中的劍已然跳出,從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劃出一道幻滅不定的劍弧,以刀劈之勢橫擊在對方的劍上。

“當……”地一聲爆響,雙劍撞擊,如一團火花綻放,對方直感到一股如電流般的勁氣直竄入自己的手臂,一麻之下,長劍竟然脫手而出。

“噔噔”兩響,那人連退數步,在暗影湧動的虛空之中,他陡然看到了一抹黑點在不斷地擴大,毫無阻擱地進入他的視線中,他雖然看不清這黑點的存在,卻已經感受到了那滲入人心的驚天殺氣。

“噝……”

是鋒刃破入血肉發出的聲音,還帶著一種骨骼脆裂的“咯咯”之響,那名劍手狂呼一聲,如雨花般的鮮血自他的口中狂噴而出,他的眼神有一種疑惑,更有一種無助,臨死之前,他也沒有明白,為什麼敵人明明還在數尺之外,將能將自己生命結束?

如果他明白他眼前之人不是劉邦,而是紀空手的話,他也許就不會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因為在很多人的眼中,紀空手的飛刀不出則已,一旦出現,就代表著死神的降臨。

“傷心陣法”為之而破,這的確是一件傷心的事情,可惜的是,傷心的人不是紀空手,而是章邯,只有章邯明白,要練成這傷心陣法,沒有十年的配合,絕對無法練到身隨心動的默契和意境!

同伴的死,顯然激起了另外兩人更加洶湧的戰意,當他們的兵器夾擊而出時,刺中的卻是紀空手的幻影。

紀空手竟然不見!

他的人已如風,真正能夠捕捉到這陣風的人,也只能是另一道風,而這一道風的源頭就是章邯。

虛空在剎那之間變得狂野起來,充盈著一種毀滅一切的氣勢,亂而無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