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已不再有先前的優雅,化作一道闊板式的利刃殺氣,自虛空激射而來。

無形無聲的殺氣伴著一身白肉漫舞半空,説不出這是一段豔情,還是一個殘忍的結局。樊噲看在眼中,更有一股説不出的滋味。

飄退之間,他的飛刀已然在手。

他本不想拔刀,因為他的心中還想憐香惜玉,可是當他看到美婦如電芒般的攻勢時,他才明白,與這樣的一個女人交手,該憐惜的不是別人,倒是需要憐惜一下自己。

美婦**縱出的剎那,她的玉扇陡然開啟,“錚……”地一聲輕響,發出金屬般的聲音。原來她的扇骨竟是以精鐵鑄就,而扇面開啟的方式,也不是忽拉一下全開,而是按照一種屬於她自己的節奏自然張放,具有渾然天成的韻味,讓人生出難以言喻的玄奇之感。

一扇在手,殺氣橫空,如狂飆直進,湧向八方。

連樊噲這等身經百戰的勇士一見此狀,也難以掩飾臉上驚駭的神情。他完全可以斷定,對方此次沛縣之行的幾人中,為首者絕非方銳,應該是這位將美豔與暴戾集於一身的女人才對。

他沒有猶豫,因為他已退到了艙頂邊緣,當飛刀悍然標空時,整個虛空忽然變成了一個窄小的空間,飛刀以它閃電般的速度、鬼魅般的執行角度,幻化出的一道亮麗弧跡,突然照亮了整個夜空。

多麼美麗而神奇的一刀,伴著空中女人那如蛇般扭動的玉體,形成了一個對比。

樊噲最後的一眼,還是落在了美婦那令人目眩的禁區之上。不可否認,他是男人,是男人就很難抵擋這魔鬼般身材的誘惑。

然後才縱身而去,形如箭魚般竄入水中。

他人還在水下的時候,猶自在想:“這魔鬼般的女人是誰?”他似乎還在為剛才自己的舉動感到由衷地佩服,因為當那個女人身上的輕紗緩緩滑落的剎那,他真切地感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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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張盈。”當劉邦靜靜地聽完樊噲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沉吟片刻,這才緩緩説道。

樊噲渾身一震,幾乎有點不敢相信劉邦的判斷:“你説的是入世閣的張盈,那位俏軍師張盈?”

劉邦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如假包換,因為只有她,才會如此淫蕩,才能使出這一路妙絕天下的美人扇。”

樊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依然顯得有幾分驚魂未定:“這麼説來,我是從入世閣三大高手之一的俏軍師手中揀回了一條性命?”

劉邦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用不著這樣小瞧自己,憑你的功力,縱然勝不了張盈,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不過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逃出張盈的手心,還得感謝她作為女人的自信。”

“自信?”樊噲糊塗了。

劉邦微微一笑道:“她自以為自己的美色無敵,天下任何男子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所以才會一時大意,讓你抓住了一個最佳的逃逸時機。嘿嘿……幸好你沒有與她春風一度,否則就算她不殺你,只怕也要讓你後悔不已。”

樊噲哈哈笑道:“我現在的確有幾分後悔,面對如此千嬌百媚的尤物,正是我一顯男兒本色的時候,卻被我如此錯過,真是可惜。”

劉邦搖搖頭道:“她也許是一個尤物,卻絕不年輕,如果我記得不錯,她此刻應已年過四旬,正是虎狼之年,論及床上功夫,只怕你未必是她的對手。”

“不可能!”樊噲吃了一驚道:“她的肌膚與面容如此滑嫩,最多不過是一個剛經人事的少女。”

劉邦緩緩站起身來道:“趙高此時已是年過半百的老人,而張盈卻是他惟一的師妹,單從這一點來看,她的年紀就絕不會小。再説江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