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時,不由得更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所以他決定再觀望一下,雖然此時的鐵塔上,他們這一方佔據了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但是無論是龍賡,還是紀空手,都是不可估量的高手,一旦動起手來,勝負殊屬難料。

“年輕人總是氣盛。”李秀樹笑了笑,吩咐屬下將陳左的屍身移到一邊。

“老年人未必就沒有火氣。”紀空手冷眼看了一眼陳左的屍身,皺了皺眉道:“剛才你那一劍火氣之大,已然取人首級,看來薑還是老的辣。”

“此人之死,不足為惜,就算老夫不殺,只怕陳爺也會將他碎屍萬段。與其如此,倒不如讓老夫一劍殺之,對他自己也是一種解脫。”李秀樹淡淡一笑道。對他來説,殺人不過是長劍一揮,用不著大驚小怪。當一個人可以利用的價值完了,留在世上也是無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早死早投胎。

“不錯,他的確該死。”陳平看著那無頭屍身,依然顯得憤憤不平:“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讓他背叛我。”

陳平待人一向不薄,人緣不錯,口碑極好,對家族子弟更是視如兄弟,是以想不通陳左為什麼會被李秀樹收買,陰謀弒主。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覺得喉嚨裡塞著一根魚刺,鯁在那裡十分難受。

“他的確不該背叛你,事實上他也不想背叛你,怪只怪他的手氣太差,又正好掌管著你府中的財庫。”靈竹公主皺了皺眉道。

“他難道輸了錢?”陳平望向靈竹公主,半信半疑道。在他陳氏家族的家規中,第一條就是嚴禁賭錢,正因為陳家是靠賭發家的,知道賭之一字的危害,所以才定下這條規矩。

“他不僅輸了錢,而且輸了很多。當他發現自己無法補上這個虧空時,就惟有鋌而走險。”靈竹公主淡淡而道。

“原來如此。”陳平雖然不能原諒陳左的背叛,怒氣卻平了不少,抬起頭來道:“想必那位讓他輸了不少錢的人,就是公主閣下了?”

“不錯,的確是本公主。”靈竹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道:“但是,本公主萬萬沒有料到他的結局竟是死。我只是讓他將這個以傷心樹做成的托盤送上來,便前賬一筆勾銷,卻沒有料到連他的命也一筆勾銷了。”

“不對!”陳平搖了搖頭道:“照公主所言,他應該不知道這托盤與下毒有關,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靈竹公主詫異地看著陳平道:“這本公主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就在上到鐵塔之前,本公主也不知道這托盤竟然與毒有關聯。”

她説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紀空手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在乎這個男人的感覺,再也沒有那種我行我素的自由。

紀空手的身體一震,望向李秀樹。

李秀樹與他的目光在虛空中相對,一觸即分,笑了笑道:“你認為是老夫一手安排的這個局?”

“我相信靈竹公主沒有説謊,所以我可以斷定,就在靈竹公主將托盤交到陳左手中之後,你一定又找過陳左。”紀空手冷眼以對,斬釘截鐵地道。

靈竹公主不由感激地看了紀空手一眼,心中驀生一絲竊喜,又有幾分興奮。

“你很聰明,可惜偏偏要與老夫為敵。”李秀樹似乎非常欣賞紀空手,輕嘆一聲之後,這才沉聲道:“不錯,老夫的確找過他。因為老夫懂得,一個人的心理有了缺口,就要讓他崩潰,惟有這樣,他才能徹底為我所用。”

“你説了什麼?”紀空手很想知道李秀樹的這個辦法。

“老夫只是告訴他,就算他補齊虧空,最終還是別人的奴才。要想不做別人的奴才,就惟有殺了那個人,自己充當主子。”李秀樹淡淡而道。

“他怎麼説?”紀空手與陳平同時問道。

“他什麼也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