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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這種推理的準確性實在不小,不過紀空手此刻心中更想知道的,還是韓信那一方面的實力,因為在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個懸疑。
這貿易權之爭,對於項羽、劉邦來説,盡力爭奪尚屬情理之中,畢竟他們各自所佔的地界與夜郎相鄰,而韓信遠在江淮一帶,就算奪得貿易權,也無法將銅鐵運抵江淮,他又何必要多此一舉,湊這個熱鬧呢?難道他就不怕因此得罪劉、項羽二人嗎?
“莫大爺,你看了這兩位的模樣,心裡可否有了底氣?”夜五見他兀自沉思,諂笑道。
紀空手斜了他一眼道:“賭棋一道,講究棋技,與人的模樣有何相干?”
“話可不能這麼説。”夜五一本正經地道:“世間萬事萬物,但凡沾上一個‘賭’字,就是要講運氣。一個人的運氣好壞,往往可以在氣色中顯現出來,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它。”
紀空手心中一動,驀然想到了五音先生臨去上庸時的臉色的確隱現暗黑,當時自己見了心中雖有疑慮,卻並未引起注意,現在想來,真是追悔莫及。
可見大千世界之萬事萬物,當它出現或是發生之際,總是在某些細微之處可以預見,夜五所言雖然違心,卻有一定的道理存在。
不過對紀空手來説,無論房衛與習泗的氣色如何,並不重要,他想知道的是在他們此行夜郎的背後,除了這貿易權之爭外,是否還有其它的目的?
而這才是紀空手關心的問題。
當房衛與習泗坐定之後,門官唱道:“江淮棋俠卞白到。”
大廳頓時又騷亂起來,除了房衛與習泗等一干人冷笑以對,無動於衷之外,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閣後的那條通道。
卞白的出現立時惹起了大廳中人一陣嗡嗡低語,因為誰也沒有料到,以江淮棋俠之名出現的卞白,居然不是江淮人氏,而是高鼻藍眼、長相怪異,屬於西域種族的另類。
夜郎國地處偏僻之地,訊息閉塞,國人自然見識不多,眼見卞白的長相迥然有異,無不心生好奇,就連身為漏臥國公主的靈竹,也是直瞪瞪地望著卞白,毫無女兒家的羞澀可言。
但紀空手的目光並沒有在卞白的臉上作過多的停留,而是對卞白身後的一班人更加有興趣。這些人雖然身著中土服飾,言行舉止已然漢化,但紀空手一眼就看出他們都不是中土人氏。
“卞白的身後由韓信支撐著,以韓信封侯的時間來看,僅只一年,卻能迅速地發展壯大,想必其中另有原因。”紀空手心中暗自揣度,從這些人顯現出來的氣勢來看,絲毫不弱於其他兩方,可見韓信對夜郎此行也是十分重視。
當卞白等人落座之後,在主人的席位上才出現了一位中年男子,一身華服,氣宇不凡,向四周人群拱手作禮之後,這才開口説話:“再過七日,就是比棋之期,難得有這麼多朋友相聚於此,以棋會友,我家主人實在高興,是以特別囑咐小人不惜重金,盡心款待,設下了這七日長宴。”
三大棋王紛紛還禮答謝。
夜五湊到紀空手耳際道:“此人乃是陳家大總管陳左陳大爺,陳公一向深居簡出,不喜熱鬧,是以府中的一切事務都交由此人掌管,在我國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紀空手微微點頭,似乎對此人並不陌生,事實上後生無登門求見陳平時,正是此人拒而不見,所以紀空手對他留有印象。
陳左果然精明能幹,在這種大場合下代主行事,不卑不亢,禮數周到,令人感到場面熱鬧而不亂。
此刻全場足有百人之數,當陳左的雙掌在空中一拍之際,人聲俱無,一道管絃之聲悠然而起。
一溜手舞水袖的舞姬踏著音樂的節拍而出,舞步輕盈,款款頻動,肉光閃爍於輕紗之間,誘發出讓人想入非非的青春與活力,在一種異族音樂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