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自始至終都洋溢著一種男女相戀的激情。”

他沉吟半晌,悠然嘆道:“我為了救出自己心愛的女人,卻把別人的愛人推入了火坑;在虞姬的眼中,這固然是對的,但在卓小圓的眼中,卻是大大地錯了,因為我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那麼究竟這件事情是善是惡呢?我並不知道。”

五音先生道:“我並不這樣認為,你雖然以此自責,但我要告訴你,就算在卓小圓眼中,你也未必是錯。”

紀空手搖頭道:“這絕不可能!”

五音先生淡淡笑道:“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的意願當中,所以才會產生那麼多的誤會,其實每一個人的心中,因為經歷的事情不同,他對世間萬物的感悟也就有所不同,就拿卓小圓來説,也許在她的心中,她為此還感激你給了她一個為愛而生的機會,因為在她的眼中,愛其實就是一種付出!”

紀空手渾身一震,似乎悟到了什麼,緩緩地低下頭去,默然無語,只聽到五音先生在自己的耳邊有感而發道:“這世界的奇妙之處,就在於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既沒有絕對的對錯,也沒有絕對的善惡,你只要記住一點,只要你是問心無愧,是為大多數人的利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對與善,反之,便是錯與惡,這就是善惡之間的區別!”

紀空手不再説話,也沒有抬頭,但五音先生透過黑暗,分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解惑悟道之後的喜悅。

夜已深了,山風吹來,寒可刺骨,但在紀空手的心裡,卻絲毫感覺不到這風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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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戲水之後,距離鴻門不過三十里地。

馬隊在天明時分出發,行不多遠,探子來報:“項大將軍旗下郭嶽、尹縱兩位將軍率領人馬,已在前方舞馬渡口列隊相迎!”

劉邦心中一驚,與張良對視一眼道:“看來我們的行程俱在項羽掌握之中,即使昨夜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難逃他的耳目。”

張良微微一笑道:“應該如此才對。”

劉邦奇道:“先生何出此言?”他深知張良智計過人,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是以非常器重。

張良道:“沛公應該知道,五閥之中,流雲齋與知音亭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況因紅顏之故,項羽一向對五音先生敬重有加,他既然對你起了疑心,又明知五音先生要對付你,當然不會為了你而去得罪五音先生,因為誰都清楚,你雖然此刻是十萬大軍的統帥,但畢竟是在他項羽控制範圍之列,而五音先生名列五閥之一,門下子弟雖然只有區區千人,但若得罪了他,無異是給自己樹了一個強勁之敵。”

劉邦眼現疑惑道:“項羽曾經傳書來書柬,表達了自己對虞姬的必得之心,如果此心不假,他難道不怕虞姬也在昨夜一戰中死於非命嗎?”

“沛公此問問得好。”張良道:“項羽既然知道五音先生與紀空手在這一帶活動,五音先生當然也知道虞姬對項羽的重要,何況為了紅顏之事,兩人生分了不少,若是讓項羽得到虞姬,他們之間的隔閡自然不化而解。以他兩人的智慧,應該都深知其中利害關係,所以形成默契,似乎並不太難。”

“你的意思是,項羽相信五音先生的目標是我,而不是虞姬?”劉邦突然笑了,如果説項羽知道了紀空手只是聯合自己來扳倒他,臉上不知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是的。”張良覺得劉邦笑得古怪,並不在意,倒是眉頭一皺道:“沛公是否想過,今日鴻門之行後,將來的打算?”

劉邦微微一震,心中暗道:“你能想到將來,可見的確是可以倚重的人才,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我心中的打算又怎會輕易向人道出?”沉吟片刻,方道:“先生莫非可以教我?”

張良將劉邦的表情看在眼裡,淡淡一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