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看到了什麼怪異的天象嗎?”

“正因為什麼都看不到,我才覺得奇怪。”五音先生帶著幾分詫異道。

紀空手心中一動,道:“此時尚是白晝,星光暗淡,自然不可辨認,也許到了晚間,就可以見到了。”

五音先生搖頭道:“一年之中,每逢第一場雪時,天上的星月是最為清晰的時候,它往往可以在這一天蘊示著一個人一年的運程。我年年都屢試不爽,惟有今天,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這豈不是咄咄怪事麼?”

“或許是時辰未到也未為可知。”紀空手微笑道:“我有一事,想與先生商議。”

“是麼?”五音先生恢復常態道:“這也巧了,我也正有事情要找你哩。”

“那麼還請先生先説吧。”紀空手道。

“不,先讓我聽聽你的事情。”五音先生道。

紀空手也不推辭,當下便將後生無的話一一轉述出來,五音先生眉鋒微動,聽得十分仔細。聽完之後,沉思半晌,方才嘆道:“神農這一生中惟一可取之處,就在於有識人之才,像後生無這樣的經營之才,放眼天下,也是少有啊!”

“這麼説來,先生是同意後生無的計劃了?”紀空手非常高興地道。

“近些日子來,我也在為這日益虧空的錢庫發愁,此際正是我們創業之初,銀錢花費,不可避免,但若是沒有生財之道,這樣坐吃山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好,幸虧還有一個後生無,有了這麼一個擅長經營之道的財神爺,也就可以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了。”五音先生點點頭道。他身為世家傳人,雖然見識廣博,卻犯了世家子弟最常見的一個毛病,就是不善於理財。當日他一人獨掌知音亭時,以他家業之大,要供養千人門客弟子也不顯山露水,可如今數千人聚在一起,加上大興土木,籌備糧草,祖上的家財再大,也難以為繼了。

“既然先生同意,我這就吩咐後生無著手辦理。”紀空手興沖沖地便要轉頭而去。

“慢!”五音先生止住了他的腳步道:“此事雖急,猶可暫緩,可眼前有一件事情,卻需要你立刻作出決斷!”

紀空手從來沒有見過五音先生如此嚴肅的表情,心中一驚,道:“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五音先生從袖中緩緩取出一封書函,遞出道:“這是劉邦發來的信函。”

紀空手開啟一看,只見上面寫道:“五音先生、紀少:鴻門一別,已近半載。昔日恩怨,自口結同盟始,已是前嫌盡棄,一筆勾銷。為了表示本王結盟的誠意,今有登龍圖寶藏,欲與二位分享,望在臘月十五上庸城相會,切記莫誤。”

署名為“漢王劉邦親筆”。

書函之中,除了年月日外,還有一枚漢王圖章。紀空手曾在沛縣之時見過劉邦的字樣,辨明確為真跡,不由心中生疑,笑將起來:“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以劉邦的為人,他肯將到手的寶藏分出一半給我們,真是難得。”

“你不信?”五音先生道。

“打死我也不信!”紀空手斷然道。

“他應該知道你我不會相信,可還是發來書函,這是為什麼呢?”五音先生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道:“難道他算準了我們必去?”

“我們能不能不去?”紀空手道。

“不能!”五音先生沒有一絲猶豫就答道:“登龍圖上的寶藏,我們是勢在必得。沒有登龍圖上的財力與兵器,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爭霸天下!”

“可是誰又能保證劉邦就真的有了取寶之道?以我們二人的智慧,窮數月心血,尚且一無所獲,憑什麼劉邦就一定會比我們聰明?”紀空手就事論事,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五音先生淡淡笑道:“劉邦或許沒有我們聰明,卻不意味著他不能有取寶之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