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與扶滄海的比武?”

“正是此意!”胡亥微微一笑道:“不過兩位俠士勢均力敵,勝負難分,再行比鬥已是不妥,倒不如由你我君臣各出一人,分別與之一戰,博個彩頭,不知意下如何?”

趙高心中盤算,若是以韓信一人行刺胡亥,未必能夠奏效,此刻聽得胡亥之言,心中頓時一喜,只要己方再出一人,與韓信假裝廝鬥,一旦瞅準機會,兩人聯手,同時發難,必可置胡亥於死地。思及此處,當下應諾答應。

“昔日齊威王在世,常與宗族諸公子馳射賭勝為樂,齊相田忌馬力不及,屢次敗於威王。後採納孫臏之計,以千金一棚之賭贏了齊威王,更為齊國贏得了孫臏這等軍事大家,傳誦一時,引為佳話。”胡亥引經據典,説起數百年前的歷史,令得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他卻自顧接道:“今日本王有心仿效,不如與趙相各出千金,以作彩頭,但凡勝者,不僅可以博得千金,而且本王還會封他為內廷帶兵衛,另賞良田百頃。”

他有心結納韓信與扶滄海,是以出手大方,引得眾人無不色變。無論是入世閣弟子還是胡亥帶來的貼身近衛,更是蠢蠢欲動,無不垂涎這莫大的富貴。

趙高卻絲毫不以為意,他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豈在乎這區區千金?他心中算計著以何人與韓信聯手為最佳,思及再三,覺得惟有張盈出馬,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但胡亥似乎看穿了趙高的心思,轉頭望向五音先生道:“既然這是賭局,當然要分出勝負,而評定勝負之人,惟有先生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想必先生不會推辭吧?”

“既蒙大王看重,五音惟有勉為其難了。”五音先生答得極為乾脆,事實上胡亥此舉亦正中他下懷,豈有不應之理?張盈在趙高的暗示下站將起來,扇柄輕搖,嫣然一笑道:“難得今日是趙相的喜壽之日,小女子無以為報,學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倒想向這位時世兄討教。”

她的人嫵媚至極,語聲軟糯,綿意多情,似有不容他人抗拒之力,偏偏五音先生另有用心,淡淡一笑道:“張軍師的美人扇自是武林一絕,倘若真心賜教,確實能讓這位時兄弟受益非淺。不過我來咸陽雖是未久,卻聽説了關於張軍師的一些傳聞,是以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張軍師與這位扶兄弟過招吧。”

“這難道會有區別嗎?”張盈咯咯一笑,目光如水般掠過五音先生的臉頰,似乎想尋找到問題的答案。

“如果這是一場生死之戰,當然沒有區別,但若只是一場娛人耳目的賭局,卻又另當別論。”五音先生毫不理會張盈火辣的目光,站將起來道:“我既蒙大王看重,忝居公證人,當然希望這場賭局能公平競爭下去,卻不想看到有人藉機尋仇,敗了大家的興致。”

“這可奇了,我與這位時兄弟有何仇怨?先生何以會如此看我?”張盈笑意猶在,臉上的肌肉卻僵硬了不少,趙高亦有莫名其妙之感,但他更關心張盈能不能與韓信對陣而聯手,尋機刺殺胡亥,是以不想讓五音先生節外生枝,剛要説話圓場,卻聽五音先生道:“我聽聞時兄弟曾經當街殺了樂五六,想必張軍師不會不知吧?”

此言一出,無論是張盈還是趙高俱皆色變,趙高的心中頓生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張盈的臉上更是一寒,若非説話之人乃五音先生,只怕她會當場發作。

她與樂白的關係,知者不少,以她的淫蕩之名,加上一個樂白,亦無非是她上百位入幕之賓的其中一個,根本不值得她為此事動氣。但她暗戀趙高已久,淫蕩之舉,亦是報復趙高對己無動於衷的一種手段,此刻五音先生當著趙高提及此事,豈有不讓她惱怒之理?而令她更著惱的是,她與樂白無非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五音先生所指,竟説她乃是想為情郎之侄報仇,以挑戰為名尋機殺掉韓信。事實上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