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辜負這個機會,所以,她又重新把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我説過你殺不了我的!”呂翥近乎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紀空手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隻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這種失算自他踏入江湖以來極為罕見,而偏偏卻讓他和呂雉遇上了。

“如果你認為用呂雉就可以要挾於我,那你就錯了!”紀空手一臉肅然,冷然而道:“畢竟我和她相識未久,她還不值得我去為她放棄做人的原則!”

他此話一出,呂雉的臉色一變,霍然抬頭,整個人幾欲悲痛欲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紀空手居然會説出如此絕情的話來。

“我絕不相信你會這麼無情!”呂翥深深地看了紀空手一眼,道:“如果她真的不能要挾於你,那麼她的死也就不足惜了!”

她緊握紅綢的手緩緩地向兩邊拉動,力道也為之增大,呂雉的臉被紅綢勒得通紅,呼吸顯得非常急促,幾欲窒息一般。

“且慢!”紀空手再也無法視若無睹,斷然喝道:“你贏了,我承認自己無法做到無情。”

呂翥得意地笑了起來,笑得忘乎所以,笑得異常張狂,這隻因為她深知人性的弱點。

面對呂翥如此囂張的樣子,紀空手惟有苦笑,他可以為了自己所愛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他當然做不到看著所愛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有的時候,他真的恨自己做不到真正的無情。

他用一種深情的目光緩緩地盯注在呂雉的臉上,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告訴你,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我絕不後悔!”

呂雉的眼眸中閃出一種喜悅的神情,點了點頭道:“我也一樣,可惜的是我們還死不了!”

她的這句話説完,這地牢之中驀起一道狂風,這風竟然來自於纏繞在其頸項的紅綢,她的整個人陡然旋轉起來,就像是一架迎風的風車。

這風中所帶出的殺機,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那張狂的殺意充斥了地牢的整個空間,所帶來的壓力足以讓每一個人為之窒息。

“天外聽香!”呂翥驚叫一聲,整張臉變得煞白,她實在沒有想到,破去了處子之身的呂雉不僅武功未失,反而煉成了這聽香榭的鎮閥神功。

她的心陡然下沉,彷彿落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一股深深的絕望湧上了她的心頭,恐懼如潮水漫卷至她的全身。

就連紀空手也被勁風逼到牆角,目睹著這驚人的一幕,心中也驚駭不已。

“轟……”

一聲爆響炸起,震得這地牢抖動不已,氣旋飛旋間,那一條紅綢裂成碎片,如同秋天的紅葉飄落,撒滿一地。

而呂翥的人被勁風席捲,直撞向那厚實的石壁……

“蓬……”

那石壁之上頓時濺滿了一片紅白相間的穢物,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繪製成一幅悽美的圖案,留在那石壁之上,顯得異常殘忍而恐怖。

當這一切漸漸消寂,紀空手的眼中閃現出一絲迷惑,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呂雉的出手,他卻不知當一個女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一段感情之中時,這個女人隨時可以為她所愛的人付出一切,包括她的思想,她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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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呂雉穿上呂翥的衣裳與紀空手跳出地牢之時,他們面對的是一條狹長的地道,燭火搖曳間,暗影晃動,顯得靜寂無邊,但紀空手已經感覺到了湧動在這地道之中的殺氣。

他一步步地向前趨進,展開靈覺,去感應這暗黑之中的危機,未行七步,他的身形如旋風般旋轉而起,一聲輕嘯,手掌如鋒刃般穿越虛空,向一團暗影擊拍而去。

那團暗影裡竟然發出兩聲低低的驚呼,暗影乍分,卻是兩名劍手,他們無疑是呂翥的死黨,剛才地牢中發出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