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但他還有手,當他學會了捨棄之道時,在他的心中,他的手雖然不是刀,卻與刀有著同樣的鋒刃。

“呀……”

一聲暴喝之中,紀空手揮掌直拍,強大的勁力在他的掌心中爆發,猶如狂潮般將這股泥土倒卷而回,就連那隱藏中的殺氣也被掌力截成兩段。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也不想看清楚對方是誰,他只感受著對方的殺氣來臨。

擁有如此濃重的殺氣和霸道的兵器,通常都只有刀,因為刀是兵器一霸,而這握刀之人的功力顯然十分高深,否則他不可能在紀空手掌擊之下,依然做出向前的迎擊。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紀空手,紀空手對刀的理解已經遠遠超出了武道的範疇,否則他也不可能跳出刀境,將之捨棄。

“當……”

紀空手的手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對方的殺氣之中切入,以精準的角度抹向那柄刀鋒,掌刀交擊中,一股渾厚而沉重的力道從刀身流瀉而出,如電流般傳入紀空手的手心,使得他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更有一種説不出的難受。

這隻能説明對方的強大,然而紀空手依然無畏,因為他明白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讓他難受三分,他施加給對手的感覺就是十分難受。

對方陡然一驚,似乎沒有想到,紀空手以空手對敵,猶能如此霸烈,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子向前俯衝,貼地而來,刀芒竟然向著紀空手的腳背平削而來。

這有點像是存在江湖已久的“地趟刀”,而此人的刀法,雖然類似於“地趟刀”,但精妙的變化卻遠在“地趟刀”之上,用之於這狹窄的地道,無疑是適合的一種攻擊方法。

紀空手只有退,在退的同時,雙掌連連拍擊,那掌中爆發出的無與倫比的氣勢立即牽動了地道中所有的空氣和泥土,形成一條狂野無匹的暗影,在這虛空之中,扭曲成一道詭異的圖畫。

穿透著畫面的,是紀空手的那一雙眼睛,這眼睛在暗黑之中亮得就像野狼的眸子,放出一種亢奮而清晰的光芒,去捕捉著這暗影之後的殺機。

“呀……”

對方在翻滾之中連劈數刀,眼見一刀斬出,正要削向紀空手的腳踝之時,陡然之間,他的眼前驀現驚人的一幕。

他明明看見紀空手的腳踝就在眼前,然而當他的刀只近腳踝三寸之時,那腳竟然憑空不見,就好像它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令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

這一怔之下,只不過是剎那的時間,但對於紀空手來説,已經足夠了,他的腳再現虛空時,已從一個死角中爆閃而出,一排腿影幻生,擾亂著這虛空的視線,就在對方還在感到莫名驚詫時,他的胸前已然中了一腿,心脈震碎,血管爆裂,當場倒地。

然而湧動在這地道之中的殺氣並未因此而滅,反而更濃,更烈,當紀空手進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廳之時,從這地廳的四角閃出四條人影,以無比狂野之勢向紀空手夾擊而來,四把長刀帶動起四股瘋狂的氣旋,漫過虛空,無論是從出手的角度,還是速度,甚至於是這四人之間的配合,都顯示出這四人不凡的功力,以及那種必殺的氣勢。

“‘變天劫’!”

在紀空手的身後驀起一道嬌呼,聲自呂雉的口中而出,帶著一種驚奇和緊張。

紀空手心神一凜,能讓呂雉感到緊張的東西,當然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雖然從這四人中的每一個人來看,他都無所畏懼,但這四把刀同時殺入虛空,卻給人有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的確!十分的詭異!當刀進入到紀空手的三丈範圍之時,那刀速明顯地減緩,猶如蝸牛爬行,一點一點的寸進,然而那刀中所帶出來的勁氣,已經幻變成一道道氣牆,猶如山嶽將傾,緩緩推移而來。

這四人中,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