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切在意料之中,但他仍然感到有些吃驚,不自禁地將目光鎖定在七星樓上。

七星樓卻靜得可怕,在同一個空間裡出現靜鬧兩個截然相反的世界,這實在讓人心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無論是李戰獄,還是東木殘狼、張樂文,他們此刻的心情同樣緊張,靜伏在守候點上,握著兵器的手甚至滲出了絲絲冷汗。

雖然自火光起,他們等候的時間並不長,但樓中的人顯然不像他們事先預料的那般衝出樓來觀察動靜,反而龜縮不動,這不由得不讓他們三人有意外的驚懼。

難道説這樓里根本就沒有人?

李戰獄心中暗暗吃驚,如果説房衛不在樓中,不僅整個颶風行動徒勞無功,而且他們也難以製造出大的混亂來掩護自己全身而退。現在惟一的辦法是,既然樓裡無人出來,那麼他們只有破門而入,展開搜尋,直至將房衛擊殺。

“啪……”一聲很輕很細的聲響傳入李戰獄的耳朵,李戰獄突生警兆,立感不妙,因為他感覺到樓中並非全無動靜,一團暴湧而來的氣機正如電芒般的速度向自己迫來。

“蓬……”他所正對的房門裂成了無數塊木條,若箭雨般直罩李戰獄的身體而來,緊接著一點寒芒閃爍在這木條之後,刺破了夜空的寧靜,也刺破了這原本靜寂的空氣。

李戰獄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對李秀樹制訂出來的行動方案近乎迷信,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半分。這倒不是李秀樹自踏足江湖以來,鮮有失手的紀錄,而是這次行動本來是經過了準確無誤的計算之後,再反覆推敲才出爐的,絕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可是當驚變陡然發生時,一下子就將李戰獄的心理完全打亂,失去了他原本應有的自信。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自以為自己一直在算計別人,可到了最後,卻發現自己早在別人的算計之中,這種心理上的打擊實在讓李戰獄感到難以承受其重。

然而李戰獄並沒有因此而亂了手腳,他並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危機。雖然來人的劍勢極端霸烈,但他對自己的長槍同樣抱有不少的信心。

危機是一種湧動的殺意,不可捉摸,飄忽不定,比烈焰更野,比這流動的空氣更狂,劍芒閃爍間,跳動著一種有如音樂的韻律。

那破空之聲懾人心魂,是氣流與劍身在高速執行中發出的磨擦聲,像是幽冥中的鬼哭,又像是荒野中的狼嚎,暗黑的劍流瀉於暗黑的夜,形成一種令人心悸的妖異。

李戰獄的眼神為之一亮,猶如暗夜中的一顆啟明星,當寒芒乍起的一瞬,長槍已如一條怒龍般標出。

“當……”劍與槍在剎那間交擊一點,脆響暴出,打破了本已寧靜的平衡。

氣流隨之而動,風嘯隨之而起,兩人一觸而分,李戰獄這才看清對手的面目。

來人竟是樂白!雖然李戰獄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卻從對方剛才的那一劍中認了出了來人絕對是一位不容小視的高手。

第九卷 第十九章 異變心法

劉邦竟然也到了夜郎!

這無疑是一個讓人吃驚的訊息。

此時天下已成三分之勢,表面上看,項羽號稱西楚霸王,建都彭城,下轄九郡,各路諸侯懾其威而歸順,擁兵百萬,聲勢最勁,君臨天下,指日可待。然而無論是劉邦,還是韓信,他們雖然名為項羽手下的一路諸侯,但都擁有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韜光晦隱,奮發圖強,漸成均衡之勢,使得天下局勢撲朔迷離。逐鹿中原,誰為霸主,尚拭目以待。

在這個緊要關頭,劉邦竟然遠離南鄭根本之地,卻到了千里之外的夜郎,其用心實在讓人無法揣度。雖説銅鐵貿易權對於漢軍來説十分重要,甚至決定了漢軍今後的戰力是否強大,但是絕不至於讓劉邦在這個時候來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