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了眾人的嘴。

扶滄海淡淡一笑道:“我看不出來,不過,我手中有槍,你是不是高手,一試便知!”

那人哈哈一笑道:“可是刀槍無眼,且無情,萬一傷著了閣下,我還能上山入夥嗎?”

“你若真能傷得了我,我這個位置就讓你來坐,所以你不必擔心,更不要有什麼顧慮,儘管放手一搏!”扶滄海顯得十分平靜地道。

“好!”那人的話音未落,他腰間的長刀已出。

一道冷風竄起,快得讓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但扶滄海並沒有動,直到這冷風竄入他七尺範圍之內。他身子滑退數尺,讓過刀鋒,喝道:“且慢,我已知道你是誰了!”

那人身軀一震,刀已懸於半空。

“我是誰?”那人神情一怔道。

“你是江南快刀堂的人。從你出刀的速度來看,已是快刀堂中的佼佼者。”扶滄海出生南海長槍世家,對江南武林瞭若指掌,是以話一出口,那人竟然沉默不語。

“聽説快刀堂的人一向孤傲,喜歡獨行獨往,今日見到仁兄,方知江湖傳言,不可盡信。你既然有心加入我們抗楚大軍,那就請吧!”扶滄海指了指上山的路,拱手道。

“你是誰?何以能從我出刀的速度上看出我的來歷?”那人緩緩地將刀歸入鞘中,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應該從我手中的兵器上猜到我是誰。”扶滄海淡淡一笑,突然間手腕一振,槍尖幻出千百朵花般的寒芒,存留虛空,瞬間即滅。

“你,你是……”那人陡然驚道。

“不錯,我就是南海長槍世家的扶滄海!”扶滄海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當年登高廳一役,扶滄海一戰成名。

隨著紀空手的息隱,他也歸於沉寂。

誰也沒有想到,數年之後,他會出現在齊國的琅邪山,支援田橫豎起抗楚大旗。

這無疑是一個訊號,向天下人傳遞著一個重要的訊息:紀空手又出山了,這一次,他意不在江湖,而是天下!

扶滄海在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一個資訊,無疑是經過精心策劃的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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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第一批錄用的江湖人士,在酒樓裡,尚剩下三四十人。當扶滄海帶領隨從踏入門中時,他立刻成為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他無法不成為別人目光的焦點,人之名,樹之影,他往人前一站,便如傲立的蒼松,平添一股無形霸氣。

不經意間,他的身軀若山般擋住了整個廳框。

這間酒樓擺放了十幾張桌子,整齊而有序,開了四五扇窗戶。此刻雖然天近黃昏,但陽光透窗欞而入,使得店堂裡並不顯得暗淡。

扶滄海第一眼看去,就注意到了靠窗前的那兩名老者,只見兩人神情孤傲,對斟對飲,似乎根本就沒有留意到他的進來。

“哈……怪不得今天我下山時眼睛直跳,敢情是有貴客光臨,稀客呀稀客,兩位可好啊!?”扶滄海的眼睛陡然一亮,大步向那張桌子走去。

那兩位老者依然是我行我素,並不理會。等到扶滄海走至近前時,其中一老者才微眯著眼睛,有些不屑地道:“莫非你識得我們?”

“不識得。”扶滄海的回答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剛才打招呼的樣子,誰都以為他與這兩個老頭的交情絕對不淺。

“你既不識得我們,憑什麼過來打招呼?”那老者冷哼一聲,心裡似有些生氣。

“不憑什麼,就憑你們腰間的兵器!”扶滄海淡淡一笑道。

那兩老者身子微微一震,同時將目光射在了扶滄海的臉上道:“我們的兵器既在腰間,你又怎能看出我們所使的是何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