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辦法絕對有效,凌丁雖然老奸巨滑,卻也不會想到在自己的腳底還另有玄虛。

凌丁沒有想到,項文當然也沒想到,只是在聽到步雲的驚叫後,他忽然感到有一道驚人的殺氣隨著一團花影迫來,花散、劍出,生出強大無匹的氣勢,籠罩著項文所有可退之路。

來劍突然而兇猛,便連項文也心生寒意,他的陰刀在手,惟有全力抗擊。

“當……”刀劍相擊,兩人身形各退一步,項文這才看到對手是個肥胖大漢,體重如山,卻輕盈靈動,雙目炯炯有神,顯示著其人有不凡的內氣修為。

“你是誰?”項文出於本能地問了一句。

“在下後生無,忝為神農先生座下七弟子之一,恭候項兄多時了。”後生無冷冷一笑,手下絲毫不停,劍風再起,如旋風般刺出。

項文一怔,只覺得“後生無”三字實在陌生得很,但卻證明了對手的確是神農先生的人,心驚之下,刀鋒一閃,斜劈後生無的劍身。

兩人的出手都是極快,以步法的靈動來彌補氣勢上的不足,眨眼間已是相互攻守了數十招。

項文明知對手有備而來,而己方偷襲不成,反遭圍殺,在心態上已落下風,只想尋找機會,與項武會合。

他們所習刀法,講究二者合璧,優勢互補,合攻合守,自有意想不到的奇效。但是後生無顯然從紀空手口中知道了項氏兄弟的這點秘密,反而攻勢更烈,逼得項文與項武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項文惟有一味悶守,寄希望於項武能突破重圍,來與自己合併。

可是項武的形勢更顯嚴峻,他面對的竟是兩個強手。這兩人一個舞鍋,一個舞鏟,而它們又是以精鋼打製,有矛盾之功效。招法怪異,殺勢懾人,未出幾招,已讓項武有手忙腳亂的感覺。

這兩人也是兄弟,亦是神農先生的弟子,終日為廚,從廚房中悟出一套攻防兼備的武功,經神農先生改良之後,便成拿手絕技。這舞鍋之人姓公名不一,生性穩重,心思縝密;而使鏟者為公不二,天生神力,極富攻擊性。兩人合在一起,比之項氏兄弟的雙刀合璧,似乎也不遑多讓。

項武此時落單,自非公家兄弟的對手,不過他的陽刀擅攻不擅守,拼命之下,也能發揮出幾成攻勢。

公不一叫道:“兄弟,這鯉魚兒下了油鍋還活蹦亂跳,你得多用力拍打他幾下才行。”

“哥兒,沒事的,魚兒下了鍋,還怕炸不死他嗎?”公不二大鏟猛揮,尚有餘力應答。

在這兄弟二人眼中,項武的確猶如一條下了油鍋的魚兒,跳躍不定,拼命閃躲。只是這魚兒也太能蹦了,稍不注意,還有可能讓他跳出“鍋”來,所以公家兄弟不敢大意,嘴上説笑,下手卻毫不留情。

“砰……”項武刀走偏鋒,一個旋身,剛剛避過公不二的一記飛鏟,驀覺胸口一悶,當胸遭到公不一的鍋底重重一擊,他連退數步,氣血翻湧,五臟欲裂,始知這看似全守的鋼鍋也能發出有效的攻擊。

“叮……”他強提一口真氣,勉力格擋住公不二的數道鏟鋒,每一擊之後,都覺自己的嗓子發熱發腥,終忍不住張嘴一噴,一道血箭如電標出。

“好兄弟,再加把勁,一盤紅燒乾煸清蒸大鯉魚就算出鍋了。”公不一大聲叫道。

“哥兒啊,到底是紅燒,還是乾煸,你要説清楚點,否則就成一鍋燴了。”公不二嘴上説笑,鋼鏟由上而下劈出,如旋風般直進,招招仿若雷霆一擊。

“管他紅燒乾煸,只要他沒了氣,裝入盤中,你我兄弟就該收工打烊了。”公不一嘻嘻笑道,突然鍋兒離手,如一團暗雲般朝項武罩去。

項武一手揮刀擋住公不二的攻勢,見得鋼鍋旋動而來,氣勢猛烈,惟有橫臂格擋。他自信自己的內力不錯,充鼓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