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遺留。

他驀然心驚,問道:“狼兄,你餵了我什麼東西?”

狼兄待他支起身子,這才緩緩來到他身前的一塊平石之上,紀空手只見那上面至少有十七八種藥草一一擺放,空氣中隱隱傳來一絲藥香。

紀空手大是感動,心中暗道:“這定是在我昏厥之後狼兄替我採摘回來的,如此盛情,可見狼心未必不如人心。”他感慨之餘,倒是疑惑這些藥草對自己的傷情是否有用。

狼兄叼了幾株藥草,含進嘴中,一陣咀嚼,然後湊到他的嘴前,便要喂服,紀空手大吃一驚,又好氣又好笑地道:“莫非你這些天來都是這般餵我吃藥的?”

狼兄見他如此,倒也歡喜,搖搖尾巴,非要將藥草喂服到紀空手的嘴中。紀空手雖感狼兄盛情,但這份盛情太過腥臭,不要也罷。

紀空手緩緩站將起來,看看天色已晚,心想此時若走,只怕又要迷失山林。

他看了看狼兄,見它傷勢已是大好,心裡也著實替它高興。拾起地上的藥草,端詳半晌,也不識得,只好放下道:“狼兄,這些藥草莫非都是你採來的麼?”

狼兄卻不理會他,站在一方高處,突然昂頭嗥叫一聲,它的聲音蒼涼而悠長,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儼然是在向子民發號施令。驀然間,從山澗邊、藤蔓中跳出十幾只猴子,肅然坐在狼兄的前面。

紀空手哪裡見過這等有趣的場面?不由大樂,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是怎麼回事,狼兄一聲低嗥,那些猴子紛紛跳開,向峭壁攀爬而上。

紀空手這才知道採摘藥草的是這些猴子,而狼兄不過是發號施令者。他心下暗暗叫奇:“這些猴子竟然能夠聽從狼兄的指令,倒也是聞所未聞,看來畜生野獸的世界,也並非如人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那些猴子紛紛回來,手上都拿著藥草,放在那塊平臺上,等待狼兄的檢閱。狼兄看了一下,突然向其中的一隻猴子齜牙低嗥,嚇得那隻猴子伏地而坐。

紀空手不知狼兄何以會陡然發怒,上前一看,大吃一驚,只見那堆藥草中赫然放了一顆赤紅之珠,在夕陽照射下,紅光閃閃,眩人眼目。

他俯身拾來一看,入手寒意蝕骨,轉動珠子,發現珠身刻有一個“範”字,顯然是此珠主人的姓氏。

他心中的驚奇,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他誤入絕谷以來,從狼兄到猴子,從猴子到這顆紅珠,無不給他巨大的震動,他心中隱隱覺得,也許他並不是進入這道峽谷的第一人,在他之前,應該還有人來過這裡。

“狼兄,狼兄,這顆紅珠是從何而來?你幫我問一問,好嗎?”紀空手看了一下狼兄,很是興奮地叫道。

狼兄會意,衝著那隻嚇得癱坐一團的猴子低吼了一聲,便見這猴子跳將起來,順著一道飛瀑的邊緣,抓住幾根藤蔓向上升躍,爬行不過十丈左右,那猴子尖叫數聲,突然消失在藤蔓之中。

紀空手一直關注著這隻猴子的動靜,終於明白,在那片峭壁之上,一定存在著一個山洞,這紅珠顯然是來自於那裡。

“如此隱密的山洞,定然隱藏著什麼東西,只是看那洞口藤蔓橫生,顯然是很長時間無人進出了。我倒要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寶貝?”紀空手好奇心起,摸摸口袋中的火石煤紙,微一提氣,人已凌虛升空,抓住長垂的一根藤蔓縱身而上。

他人到猴子消失的地方,分開藤蔓,一個只容一人鑽進的洞口赫然入目。洞中漆黑一片,除了猴子在裡面吱吱亂叫外,再無其它動靜。

“淮陰紀空手拜會範老前輩。”紀空手不知洞中深淺,惟有運氣於聲,遙傳而入。

誰知連呼三聲,洞中毫無反應,紀空手只得道聲“得罪”,翻身入洞,打燃火石,藉著微弱的光線一步一步向裡走去。

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