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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保持著不同於常人的反應,以最快的速度擲出了手中的劍。
“篤……”劍入帳頂上的一根木樑,嗡嗡直響,奇怪的是,宜昂好像被一股上拉之力一帶,不僅止住了自己下墜之勢,同時身形一蕩,跳出了陷阱。
田橫並不因此而感到驚詫,他已經看到在宜昂的手與劍柄之間,有一根絲線般的東西連繫著,所以才能讓宜昂跳出陷阱。但宜昂跳出了陷阱並不表示他就脫離了險境,當田橫劃刀而出時,已封住了宜昂進退之路。
不可否認,宜昂的確是一個高手,而事實上田橫也絕非弱者,他能在田榮稱王的年代登上大將軍的寶座,並不是因為他是田榮的胞弟,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手中的刀絕對是一把殺人的銳器。
刀只有一面有刃,但在田橫的手中使出,無一不是刃鋒,這隻因為他所用的是滾刀式。
滾刀式出,可以封殺八方,宜昂面對著如此凌厲的刀式,第一次感到了一絲恐懼。
“嗖……”他手腕用力一振,企圖拉回自己的劍,卻猛然感到手上一沉,田橫的刀竟然順著絲線由上而下滑落,直劈宜昂的掌心。
宜昂乾脆鬆開了手中的絲線,雙掌發力,在虛空中連拍數掌,當勁力在眼前的空間裡形成一組氣牆時,他倒射而出,向視窗撲去。
他想逃,只因為他覺得自己錯過了刺殺的最佳時機,再耗下去,根本就沒有成功的機會。
他始終認為,一個優秀的刺客,並不在於他殺過了多少人,而在於審時度勢,可以在逆境之中全身而退。當年荊軻刺秦,曾經名動天下,最終悲壯而死,引起後人唏噓不已。但宜昂卻認為,荊軻是勇士,卻不是一個真正優秀的刺客。刺秦失敗並不要緊,關鍵在於他沒有在那種險境之下成功逃亡,這不是刺客應有的聰明。
刀,依然以流星般的弧跡直逼宜昂的背心,兩者相距只差一尺,田橫正將這一尺的距離一寸一寸地拉近。
照這種速度,當宜昂逃出視窗的剎那,自己的刀鋒應該可以觸到宜昂背上的肌膚。這不是田橫樂觀的估計,而是他有這樣的自信。
所以田橫沒有眨眼,緊緊地將目光鎖定在宜昂背心的一點上,就像是瞄準了一個移動的靶心。
就在宜昂的身體衝出視窗時,刀,以它獨有的方式,刺入了宜昂飄動的衣衫之中。
在這一剎那,田橫並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血影,也沒有聽到宜昂發出的慘呼,卻有一聲清脆的金屬之音響徹了整個夜空。
田橫的心裡陡然一沉,手腕一震之下,他看到一把雪白鋥亮的長刀貼住了自己的刀鋒,就像螞蝗吸住肌膚般緊緊不放。
能夠在瞬間中吸住田橫長刀的刀,説明這刀的主人功力之深,可以在剎那間產生一股強大的吸納之力,單憑這一手,田橫就無法做到。
宜昂用的是劍,這刀當然不是他的,像這樣的一個高手,難道他潛伏在這窗外,就是為了等待這一瞬的機會嗎?
他是誰?
田橫還沒有時間來得及細想,便見長刀彈起,一道暗影若一隻掠行夜空的鷹隼般自肅寒的窗外暴射而入,凌厲的殺氣如水銀瀉地般密佈了每一寸空間。
來刀之快,似乎已經不受空間的限制。田橫的反應已是極快,退的速度也不慢,可是當他退到一面帳壁前時,森寒的刀鋒已經逼至眉間七寸處。
田橫沒有眨眼,所以他看到的是一個蒙面的人,那藏在黑巾之後的雙眼,就像是寒夜蒼穹中的星辰,深邃空洞而無情。
而那刀在虛空中拖出的幻弧,就像是流星劃過的軌跡,悽美而短暫,彷彿要結束的,並不只是生命。
七寸,只有七寸的距離,如果用時間的概念來形容它,最多不過是一瞬。
一瞬的時間,對此刻的田橫來説,或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