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單隻有夢籮國,北狼國跟琉璃國也都打著聯姻的幌子,直衝著相府而來才是真。

只是宓妃想不明白,相府裡究竟藏著什麼她不知道,或許連爹孃甚至是三個哥哥都不知道的東西,以至於讓他們都如此關注,不惜不擇手段,哪怕是讓公主下嫁都要打入相府內部。

關於這一點,從除夕宴回到府裡,昨天到今天,宓妃都在反覆的思考推論,但仍是沒有什麼頭緒,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

也正是這個時候,宓妃才認識到,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有多麼的重要,有多麼的刻不容緩。現在她的身邊只有蒼海他們五個人可以用,而眼下他們都被她派了出去,身邊能用之人幾乎沒有了。

如果她的身邊有屬於自己的勢力,那麼她就不會對外界的事情雙眼一摸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辦法提前做準備,只能遇事之時隨機應變。

雖然宓妃覺得她有很強的突擊應變能力,但她卻非常不喜歡這種時時刻刻都處於被動,被人算計的局面。

她要掌握主動權,讓別人疲於應對,而不是自己被困在別人的狩獵圈之中,成為別人狩獵的物件。

自己的弱勢,也唯有在這個時候才被清晰的體現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讓得宓妃很抓狂。

同時也讓她意識到,現在的她真的還很弱,她若想要變得更強,前面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或許那條成為強者之路佈滿了荊棘,會扎得人鮮血淋漓,但她不怕,也絲毫不會退縮。

宓妃相信,在她前進的路上,一定不會孤獨,一定會相當的精彩,而她很期待,很期待。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不知道。”丹珍搖頭,伸過去準備推車窗的手一頓,有些猶豫的道:“小姐,開啟窗會不會不太好。”

夫人說小姐長大了,雖說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但男女之防多多少少還是應該避諱一下,哪怕跟她呆在一起的是三位少爺。

於是,這才有了相爺夫人同乘一輛馬車,三位少爺乘一輛,她家小姐單獨乘一輛。如果不是有所顧忌,早先堵在這裡的時候,依照她家小姐的性子,早該跳下了馬車,跑到後面上了三位少爺的馬車,哪裡還會乖乖的坐在這裡。

宓妃抽了抽嘴角,後腦勺滑下幾條黑線,揮手示意丹珍往旁邊挪一挪,然後自己爬到窗邊的軟榻上,推開了菱形的車窗。

見鬼的男女有別,要注意男女之防,見鬼的女子不宜拋頭露面,要不是不想影響她老孃回孃家的喜悅心情,宓妃一定不會乖覺的自己坐一輛馬車。

一個人多無聊,她喜歡跟三個哥哥呆在一起,哪怕就只是說說話,聊聊天,雖然就目前而言她還是一個啞巴,不能說話。

如若不是近來所有事情都扎堆的趕在了一起,讓宓妃忙得要命,她早就試著練習發聲了。

受損的聲帶已經溫養好了,不會再影響宓妃發聲,只是這麼些年不曾張口說話發聲,難免連話都不會說。

最困難的階段已經過去,宓妃相信她一定能開口說話,一定可以。

啞巴做得久了,她也想嘗試做一個正常人。

關於拋頭露面這件事情,宓妃不打算在今個兒這樣的日子裡跟溫夫人討論,她會另外抽個時間,好好的跟她家美麗的孃親談一談,論一論,保管讓溫夫人不但不阻止她,還會大力支援她。

宓妃表示,她對自己的口才相當有自信,忽悠…咳咳,不是忽悠是說服溫夫人,一定沒問題。

車窗外,不知為何整條長街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