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在陌殤的體內,一個由他自身真氣與外界靈氣匯聚而成的生命法陣繪製成功。

“恭喜你,你真的做到了。”宓妃也不講究那麼多,直接扯著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汗,水眸異常的明亮,臉上的笑是怎麼都止不住。

她喜愛陣法,也擺過布過數不清的陣法,但她卻是第一次在人的體內佈陣,沒想到最後竟然有驚無險的成功了。

“謝謝你。”看到她笑臉的那一刻,陌殤覺得之前哪怕叫得再怎麼悽慘都不掉面子,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雖然他不知道宓妃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但他隱隱有種預感,至少他能不再每日服藥,心情瞬間變得很明媚。

“我在你的體內布了一個生命法陣,幸好是成功了,不然傳出去別人也只當我是個瘋子。”宓妃撇了撇嘴,拿了手帕俯身給陌殤擦汗,又道:“都說大難不說必有後福,這次你的功勞最大。”

陌殤也是一個精通各種陣法之人,但他在聽到宓妃將陣法擺在他的體內也是相當的震驚,暗歎這丫頭的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她,怎會有這樣的想法,也虧得只有她才有這麼大的膽子。

“怎麼,被嚇到了?”

“沒有。”陌殤搖頭,他有被驚到,可沒被嚇到。

“休息夠了沒有?”

“怎麼?”陌殤挑眉,沒懂宓妃的意思。

宓妃翻了一個白眼,抬手時她的手中已經同時捏了三根銀針,“最後一步,我要啟用你體的生命法陣。”

“幹什麼?”她要啟用他體內的生命法陣他沒意見,可為何要遞張乾淨的手帕給他。

“咬著。”

“不需要。”

“你連之前下針時的疼痛都忍不住慘叫出聲,最後這一步的疼痛比之前足足強了五六倍不止,我怕你咬斷自己的舌頭。”宓妃話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手帕粗魯的塞進了陌殤的嘴裡,“還是說你想以後都當啞巴。”

陌殤一愣,放鬆了身體,沒再拒絕。

倘若他真將自己的舌頭咬斷了,縱使宓妃醫術再怎麼高明,陌殤相信他也沒有機會能開口說話了,總不能他還能長新的舌頭出來吧!

“放鬆,不要有絲毫的抗拒,就當自己死得不能再死了。”

嘴巴被塞住的陌殤,眼角跳了跳,嘴角狠抽了抽,他能說這丫頭是在趁機報復麼?

三根銀針如閃電般沒入陌殤的心口,與此同時,那三根銀針就如同藥引一般,一點一點滲透進去,慢慢的啟用了生命法陣。

再三確定陌殤體內的生命法陣已經開始運轉,宓妃這才將自身真氣都凝聚在雙手掌心,低喝一聲拍向他的胸口,然後猛的往外吸,將銀針吸出他的體內。

一如宓妃所言,最後這一步最關鍵,也最痛苦最難以忍受,即便陌殤嘴裡咬著手帕,那深入骨髓的劇烈疼痛亦讓他全身青筋凸起,悶聲慘叫,拔針的時候直接疼得昏死過去。

宓妃收了針,看著已經徹底沒了知覺的陌殤,只得認命的取了乾淨的棉帕,到門後打了水出來,先替陌殤擦洗了身體,又給他換了乾淨的裡衣,最後將他扶到貴妃椅上躺好。

然後皺眉看著一團髒亂的軟榻,想到某個潔癖超級嚴重的男人,宓妃撇了撇嘴,甭管這軟榻是什麼製成的,以這男人龜毛的性情,想都不用想,就一個字——扔。

於是,宓妃很不客氣的吩咐道:“無悲無喜,你們兩個進來把軟榻扔了。”

說完,她轉身走到門後準備收拾收拾自己,這一身的汗臭味可真讓人受不了,但又苦於沒有乾淨的衣服可換,只得忍著。

車外,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