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但其實至今她對溫紹宇都滿懷著一種無言的愧疚。

倘若讓她再選一次,她一定不會再假他人之手,哪怕那個人是值得她信任與依賴的師兄。

即便那時的雲錦,針灸之術已練得爐火純青,但到底被施針的人是她最親的三哥,宓妃心裡的煎熬可想而知。

這時難得見到她這位行事素來隨意放縱的三師兄如此專注於一件事情,她又怎能說出拒絕的話,更何況他幫的還是她,最終受益的也是她。

“給他們服下千里**香的解藥,等他們自行甦醒過來就無事了。”接過冒著熱氣的香茶,雲錦走至圓桌旁坐下,黑眸裡散發著一抹難以言預的喜悅之色,“小師妹,你說你家師兄我是不是進步神速,比起四師弟如何?”

在認識宓妃之前,他對針灸之術雖不排斥,但也的確是只通而不精,從來沒有覺得這針灸之術居然還那麼有意思。

直到親眼目睹了宓妃那一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飛針入穴之術,他便下定決心要好好鑽研一番。

好在功夫不負苦心人,經過他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與實踐之後,他的技藝已遠非昨日可比。

宓妃翻了一個白眼,很是不給面子的說道:“三師兄怎麼不跟大師兄比。”

三師兄雲錦比起小師兄不但年長三歲,入門也更早,甭說正兒八經的學,單單就是用眼睛看,那也比小師兄有經驗不是,居然好意思說他比小師兄如何,怪不得宓妃要不給他面子。

“咳咳…。”雲錦被噎得險些被嘴裡的茶水給嗆著,尷尬的咳了幾聲,故意板著臉道:“小師妹你真是太不可愛,三師兄幼小的心靈深深的受到了傷害,你快來安慰我。”

噗——

宓妃黑線,嘴角隱隱抽搐,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就你這樣的,還幼小的心靈,還深深的受到了傷害?

丫的,姐才不信你那顆黑漆黑漆的心靈,會那麼容易受傷呢。

“小姐,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月瑤過來請小姐去慈恩堂一趟,說是相爺跟夫人還有三位少爺都在。”丹珍清亮的嗓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宓妃即將對雲錦的無力吐槽。

背地裡,丹珍冰彤都愛稱呼老夫人為老妖婆,每每那個老妖婆找小姐一準兒沒有好事。

以前小姐不能說話,那老妖婆就各種嫌棄,甚至每每就用小姐口不能語這事兒去戳夫人的心窩子,偏生對那兩個庶女好得要命,真真是令人氣憤。

要說她家小姐在清心觀一去就是半年,還不都是拜老夫人所賜,若非是她偏心眼,藉著二房二夫人的手打壓小姐,阻止小姐出席宮宴,小姐又怎會在清心觀一住就是半年。

不過,現在回想起小姐在清心觀得到的機遇,兩個丫鬟不禁同時在心底為老夫人點上十二個贊,實在是太感激老妖婆了有沒有。

如果不是她讓小姐去清心觀靜養,小姐不會偶然間救了藥王谷的藥王,也不會被藥王收為關門弟子,更不會學得現在的一身本事,最最重要的是小姐的嗓子眼看著就要好了,能說話了,她們能不感激老夫人當初的算計才怪。

在丹珍跟冰彤兩個丫鬟的眼裡,她們家小姐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卻是壓根不知道,這一切其實就是她家小姐自己將計就計,各取所需罷了。

“看來麻煩又找上小師妹了。”雲錦放下茶杯,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收拾。

溫氏一族,嫡系與庶出的聚在一起,以至於間接產生了不少的麻煩,也因利益關係而導致了各種陰謀算計,實在就是一個巨大的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