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絲的,倪越點點頭,認真道:“不記得了。”

“周小姐是鴻臚寺少卿周縝的女兒,老爺與鴻臚寺少卿好些交情,所以小姐同周小姐比較熟悉,碰上節日,小姐偶爾和周小姐一同逛街,賞玩。”紫竹暗暗欣喜她小姐不記得周小姐是件好事,雖然她只是個丫頭,但是她也看得出來周小姐與小姐交好,帶著點沾光的意思,她家小姐的身份比周小姐可要高,可小姐自幼受夫人嬌慣,夫人雖然精心培養小姐,於心計這方面小姐還是欠缺,終是心善,畢竟夏府只有這麼一位小姐,身在閨中,沒有什麼朋友。

官位在她父親之下,這樣的交好,不知道有多少其他的成分在裡面。

上天給她一次重活的機會,既然活了,決不能白走這一遭,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出身,她該慶幸了,往後的路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好歹她也是夏家嫡女,母親也是一把好手,宅斗方面可以不用擔心了,想來她這個母親應該把後院製得井井有條。

休息了幾天,汪氏每天來上好幾次,大多問問她身體狀況,得知她失了些記憶,雖然很是傷心,但看在自己女兒一天天地好起來,性子也似乎比以前活潑了些,倒是高興的,汪氏還親自煮了一些粥啊養身之類的湯,沒有提及之前說好要跟她講的話。

其實倪越身體上早就沒什麼不舒服了,只是還不想到處走動,她對這個家知道的還不夠多。

這天,倪越下床走出裡間到外室,看到桌子放著一張琴,觸手摸上這張琴,恍惚間似乎有些東西衝進了大腦,一些零星的片段,片段中她在撫琴,又是在水中掙扎,又是她看到荷花的欣喜,一幕幕,倪越想把這些片段聯絡起來,可是這些好像只是浮雲一樣,快速飄蕩的浮雲,都只有瞬間的映像。為什麼她看到這個琴會有這樣的反映,難道這跟夏清穎落水有關,如果她把這些片段弄清楚,或許夏清穎不會只是因為去摘蓮池裡的荷花。

如果是有人害她,那麼必須要知道是誰,否則搞不好哪天,她又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不一定還有個魂穿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楚故

“小姐,看小姐今天紅光滿面,身子果真大好了。”紫竹端著燕窩進房,見倪越站在外室看琴,不由得高興。

“今天出門去見一見,周,呃···周小姐。”

紫竹放下碗,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疏忽了,忘記了件重要的事情,“小姐,奴婢說錯話了,現在不該稱周小姐了,她已是宮裡的周明媛,小姐是見不到她的。”

“進宮了?她何時進的宮?透過選秀麼”怎麼夏清穎沒有進宮,這樣的美人不應該不進啊。

“選秀是在明年,小姐亦在其列,周明媛進宮,奴婢聽說是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被看上,受寵幸了,便進了宮。”

微服私訪?這個皇帝微服是訪人民群眾,還是訪美女來著,好吧,對皇帝來說也許這兩者同等重要,後宮嘛,從來不缺女人,但從辯證的角度從來也是缺女人的,畢竟進了宮的,十有j□j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情況下極有可能發展成同一韻味,饒是之前甜美可人,俏皮乖巧,溫婉賢淑,沒有手段怎麼可能立足,更不要說步步升階品了。

“我當日落水是誰救的?”

“是…是府裡的下人。”

“府裡的下人?”那天出府的只有夏清穎,清荷園離夏府也算遠了,等紫竹叫人來救,人都死透了,還能活,騙人,“紫竹,我要聽實話。”

“這…奴婢…奴婢…。”夫人吩咐了,小姐不可與楚公子往來,到底該不該說……

紫竹猶豫不決,果然還有別的事情,“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不回答,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

跟在夏清穎身邊很多年的紫竹,從沒聽過夏清穎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