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少說的沒錯,沈笑他們那一個人都沒有使出壓箱本領,一來這些所謂的血靈和陣法還沒有能力逼迫他們使出全力,二來他們也知道最後的敵人不是眼前的這些,而是高高在上的血少。過早的將實力暴露出來,那麼吃虧的一定是他們自己。

“是,少主說的是,屬下記下了。”四人點頭應道。

“所以,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血少道。

“看也看的差不多了,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宗門當初追殺許三等人就是因為自視太高甚至於可以說是狂妄無邊才喪了命。不想早死的話就不要看輕任何人。”血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突然按在了巨大的血球之上。

當血少手按在肉球上之時,手觸控肉球的地方出現了一片黃色的光輝,光輝如水波一般以血少的手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血球內部也隨之被一點點點亮。不大會兒血球就變成了淡黃色,裡面混雜著的血液和碎骨、爛肉隱隱可見。

肉球將血肉和碎骨和麵一般的攪拌著,同時裡面隱隱出現了一個個如人體一般的東西,模樣與那四個觸手吐出來的血怪幾乎一樣,或許這個肉球此時正在將那些修士的血肉煉化成血怪。

沈笑他們在連續闖了將近二十個陣後才將林玉、冷畫屏等人尋在一起。

林玉和冷畫屏她們的修為雖然不弱,可是卻沒有鋒利的兵刃,只能守護著身邊人少點傷害,但卻也是付出了幾人的生命。

林玉這邊倒還罷了,無情谷那邊的損失相對來說就比較嚴重,這兩場戰鬥下來無情谷那邊剩下的二百來人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當沈笑見到冷畫屏她們的時候,冷畫屏俊美的俏臉哀若秋霜。進入古戰場時她們有五百多人,現在剩下兩成左右,昔日的歡顏和冷豔已經隨風而去,留下的卻是無盡的沮喪和哀愁。她控制著不讓自己流淚,可是淚水卻依然在雙目之中打轉。

褚纖纖和褚柔柔此時花容憔悴,褚纖纖手臂的傷勢還沒有好起來,剛才又被聖靈宗的人在後背上砍出了一道一尺左右長的口子,鮮紅的傷口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向外翻出的肉卻是那麼的猙獰,將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玉背生生給留下了一片瑕疵。褚柔柔也是憔悴異常,身上的衣衫凌亂不堪,有好幾處被兵器劃破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她已經顧不得許多,緊緊守護在妹妹身旁不時的問這問那,臉上滿是擔心和疼惜。

當二人見到沈笑他們殺進來之時,她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之中湧了出來,眼睛痴痴的看著大殺四方的沈笑,目光中充滿無助和思念,要不是身邊有人就會撲過來。

沈笑急忙走上去,關切地道:“傷得重不重?”

她們姐妹二人本已雙眼流淚,只是盡力控制自己沒有哭出聲來,沈笑不問還好,這一問她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手捂臉蹲在地上打著顫兒泣不成聲,眼淚順著纖細的手指滾落。

這姐妹自沈笑在半路上遇到之後就沒有一刻舒坦過,先是被霸刀門的弟子追殺,後來又被師門關押,再後來是霸刀門堵截侮辱,現在卻是飽受數次生死絕望,她們再厲害再堅強也是一個希望有個依靠的弱女子,沈笑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們還能堅持,當她們姐妹心中的依靠無助已經佔滿了她們的心,她們哪能忍住悲傷,悽慘的哭聲頓時在血色陣中飄蕩。

四周站滿了人,但沒有一個人去嘲笑她們姐妹,在場包括林玉和聖槍門的那些男子,個個眼裡溼潤了起來。

他們何嘗不需要一個平安呢?何嘗不需要一個發洩的眼淚呢?他們是人,他們有感情也有疲憊,他們並非鐵打。現在他們在褚氏姐妹的哭泣中找到了自己感情的宣洩口,找到了自己感情的釋放點,淚水在這些如鋼一般的勇士眼角滑落。

“不哭,有我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