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春天的了。

“千澤見過周妃。”

“初藍見過周妃。”

在夜千澤向周妃行晚輩禮的時候,寒初藍也有樣學樣跟著向周妃行禮。

她覺得周妃很美,很溫和,雖然還沒有相處過,任她的直覺,她敢說這位繼室婆婆是個善良的女子。因為那眼神那般的澄澈,毫無王府大宅裡那些女子的狡猾及深不可測。這樣的人,一顆心是紅的,很難染黑。

這樣很難得!

或許也與攝政王府除了周妃之外再無其他側室有關。

“昊兒不必多禮。”周妃連忙讓夜千澤起來,叫的是夜千澤真正的名字,夜君昊。她又像扶李氏那般親自把寒初藍扶了起來,在兩個人都起來後,夜千澤大手一揮,沉沉地說了一句:“都起來吧。”

眾人才敢起身。

“你叫初藍?”周妃細細地打量著寒初藍,寒初藍膽子大,又對古代的規矩不感冒,李氏怎麼教她,她都學不來,夜千澤寵她,後也不逼著她學,此刻她不知道自己不該直直地盯著周妃看的。在周妃打量她,她也打量著周妃,那雙大眼與周妃對視著,眼裡的驚豔展露無遺,讓周妃覺得這個農家媳婦很率直,對她有什麼看法,都能從那雙大眼裡看出來。

“我姓寒,名初藍。”

寒初藍老實地答著,又說了一句:“周妃很年輕,也很漂亮,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

周嬤嬤馬上就想指責寒初藍沒規沒矩,哪有兒媳婦這樣對婆婆說話的?周妃似是摸透了嬤嬤的心思,在周嬤嬤意欲開口的時候,她溫溫地叫了一聲“嬤嬤。”,周嬤嬤只得無奈地站在原地了。

周妃笑著,寒初藍說話是沒規沒矩的,但她的話讓人聽著很開心。她其實也真的年輕,雖生養了兩個兒子,也不過二十幾歲。在寒初藍的意識裡,二十幾歲的人都是非常年輕的。“初藍,多大了?”

“過了明天便十七了。”

周妃又笑了笑,她是十七歲嫁給夜沐的,婚後三年都不曾圓房,後被太皇太后逼迫,夜沐才在酒後憤而與她洞房……斂回飄遠的思緒,周妃暫時不去想自己的事情。她如今也才二十五歲,的確比寒初藍大不了幾歲。

婆媳倆在拉近乎,夜千澤並沒有阻止。

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老爹的繼妃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今天一見,只需一眼,他便能確定這位繼母與他母親一樣,都是溫順女子,可惜相同性格的人卻有著不同的命運。他的生母到死都得不到皇祖母的喜歡,而這位繼母,暗衛給他的訊息是,皇祖母很喜歡這位繼母。

夜千澤深深地看了攝政王府大門口一眼,除了把那塊匾換成了“攝政王府”之外,與他記憶中一點都沒有改變。離別了十二年的家,如今歸來,他沒有高興,也沒有激動,有的卻是傷感。這裡,曾經是他幸福的家,可是如今歸來,從裡面迎出來的人,是這府上的女主人,但不是他的孃親。

他孃親用心經營了八九年的家,成果都讓周妃享受了。

拉過在和周妃沒大沒小又不失禮貌的寒初藍,他淡淡地對周妃說道:“周妃,天色已黑,風也大,要下雪了,進府去吧。”說著,也不等周妃回話,他拉著寒初藍就邁上了臺階。

周妃一震。

他要拉著寒初藍從王府的正門進去,與太皇太后吩咐下來的就相沖了呀。

周嬤嬤輕輕地扯了周妃一下,示意周妃趕緊阻攔夜千澤把寒初藍從正門口帶進王府去。

“昊兒。”

周妃在情急之下叫了一聲。

已經邁上了好幾級臺階的夜千澤與寒初藍頓住了腳步,兩個人轉過身來,夜千澤淡淡冷冷地望著周妃,那雙狹長又漂亮的鳳眸對上週妃情急的眼神,讓周妃不由自主地冒著冷汗,這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