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去,留在這裡的話,下一場雨,又會重新長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草的生命力是最強的。

寒初藍答著:“太陽這麼大,放在這裡曬上兩天,就可以當成柴草,傍晚時分點上一把火,把草都燒了,燒成灰,挑到田裡去當成肥料,禾苗長得也好一點。”別人家裡有家肥,夜家因為夜千澤母子倆不擅務農,除了人的排洩物,便一點肥料都沒有。

寒初藍能想到的,便是用動物的糞便以及柴灰當肥料。

懷雲笑:“姐姐說的是。”

她倒是沒想到雜草還有這點用處。

“把雜草全都堆到這裡來,到今天傍晚就可以燒了。”寒初藍示意懷真兄妹把雜草堆到她的面前來,兄妹倆連忙把想扔掉的雜草全都堆到她面前去。

夜千澤也來幫忙,李氏則在屋裡收拾著桌子,清洗著碗筷,一家人為了美好的生活,都在努力著。以前不怎麼會做事的夜家母子,因為寒初藍的到來,慢慢地發生了變化。

“太陽大,你回屋裡去吧。”寒初藍看一眼夜千澤漂亮白淨的臉蛋,淡淡地說了一句。

夜千澤要是知道她用漂亮白淨來形容他的臉,保證抽臉。

“我不怕曬,再說了後院裡的樹也可以遮擋太陽。”夜千澤拒絕回屋裡去,不肯再像以前那般,任由寒初藍做牛做馬,他享受。現在寒初藍做什麼,他都要跟著。

這叫做妻唱夫和!

寒初藍瞄了瞄後院的那些樹,說道:“等我的菜地步入了正軌,這些樹砍掉,栽些果樹,至少還有水果收成,現在這些樹,除了遮陽,沒有什麼用處。颳風下雨的時候,還吹得滿院子都是枝丫。”

“藍兒,我喜歡吃水果。我們種什麼果樹?”

夜千澤美滋滋地問著。

腦裡開始想像著後院果香四飄,他在樹底下襬上一張桌子,泡壺茶,拉上他的藍兒,夫妻倆相依相偎,仰頭便可摘果子吃,太陽又曬不到,既舒適又愜意,妙極!

寒初藍撇他一眼,淡冷地說他:“只要是吃的,你哪有不喜歡之理?吃貨!”

夜千澤臉一抽。

懷雲偷偷地笑了起來。

懷真背過身去,肩頭一抖一抖的。

“藍兒,院子裡種些什麼?”夜千澤轉移了話題。

“種菜。”

夜千澤:……

“把帽戴著,這麼白淨的人,曬成非洲黑人,影響我的視覺。”寒初藍把自己頭上的破草帽摘下來,就往夜千澤的頭上戴去,說的話帶著刺兒,可她的動作卻是關心著夜千澤。

夜千澤瞧見她上方沒有太陽暴曬,便美滋滋地享受著美人恩,戴著他媳婦兒給他的破草帽,聽到寒初藍的話,他好奇地不恥下問:“藍兒,什麼是非洲黑人?”

寒初藍笑,她又在不知不覺中說了帶著現代性的話。在這個年代裡,應該沒有人知道非洲吧?瞧著自家男人那很好學的樣子,她隨口答著:“你天天往太陽底下曬上幾個小時,不出一個月,你就成了非洲黑人,那個時候你拿鏡子一照,便明白什麼是非洲黑人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黑人,可是為什麼說非洲黑人?非洲在哪裡?那裡的人都是黑色的嗎?藍兒,你去過?”夜千澤不恥下問到底。

他早就察覺得他的媳婦兒不是以前那一個,以前那一個做事能幹,可是話不多,腦瓜子也沒有現在這個厲害,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倒是可以確定一點,人還是以前那個人,變的是思想,是靈魂。

寒初藍經常性地說一些他平時聽都沒有聽過的說詞,那些說詞形容某些事又非常的恰當。例如形容楊庭軒是吃貨,真是恰當至極!

“我沒那個錢去非洲旅遊呢。”

“你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