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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你不也沒睡嗎?”錦瑜輕聲回道。盛鈺點點頭,不由得笑了。想著剛才小姑娘在自己師兄面前那幅‘張牙舞爪’的模樣,不管那人說什麼,她只冷著小臉,然後毫不猶豫的拒絕。可在他面前,卻嬌憨的很,會用軟糯的調子和他說話,會毫不設防的開口,總之,盛鈺愛極了錦瑜在他面前不做作的小模樣。
“睡不著。想著你便在寺中,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今天這事,是我的過失。我發現的晚了,竟然被我師兄有了可乘之機。我比你晚了半個時辰進山。見你在我師兄面前毫不示弱,便沒有現身。”盛鈺解釋著。
“……我開始有些怕,可想著你師兄和你同窗十載,那人若是品性不良,你也不會跟他做十年同門。
你們只是政見不合,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所以才敢在你師兄面前那麼說話。
我是不是氣到他了?”錦瑜最後小聲問道。錦瑜心中覺得好笑,那人想必到此時還在苦思錦瑜為何膽大包天呢。一幅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宋家傾覆,不怕宋氏滿門皆損。
其實不過是因為,她信他罷了。多簡單的道理,可那人卻捉摸不透。
“氣的好。”盛鈺說著風涼話。
“其實我覺得你師兄也沒那麼壞,不過是喜好不同罷了。他喜歡的,你覺得好高騖遠。你喜歡的,他覺得是累贅,他其實也沒對宋家下死手,這點說起來,還要謝謝他呢。至於我父親帶回的那個女人,其實也不是他的錯。
若不是我父親……貪戀女色,宋家便不會有些一劫。
他這算是陽謀。”她難得有機會和盛鈺這般比鄰而坐,說些知心話。可是一時間,她又覺得不管說什麼,似乎都有些煞風景。畢竟他們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乍一見面,她心中亂的很,也只能心中想到什麼便隨便說出口。
於是有了上述一番關於盛鈺師兄的那番話。
盛鈺靜靜聽著,不予置否。這話他自然不那麼喜歡聽,可錦瑜說的也沒錯。只是道謝之語,實是抬舉那人了。
他只是覺得宋家不屑他全力出手罷了。“……不管陰謀還是陽謀,他這次總該死心了。你放心,他即答應不會再對宋家出手,便一定會做到,他這人,還算守諾。”
“……他放棄了,不再逼你回京?”
“……不如說他沒時間了。昨日他收到京中來信,他的主子讓他立馬動身回京。”
錦瑜鬆了口氣。“那他這次豈不是空手而歸?”空手而歸嗎?盛鈺想,也不見得。那人行事向來謀一謀二謀三。雖說他嘴上說是來長安城看他,可誰知道心底還有什麼圖謀。總之,那人便是個隨便會發難的存在。
可他們師兄弟一場,他不會對他下狠手。他亦不會真的傷他。
這點他們皆心知肚明。
這次宋家算是受了無妄之災。可錦瑜似乎並不在意,或者說,她並不會把錯處推到旁人身上,這份氣度,實讓錦瑜覺昨難能可貴。
別說一個小姑娘了,便是自幼飽讀詩書之人,又有幾個能像錦瑜這般。
盛鈺側頭看著錦瑜,夜色籠罩下,錦瑜的臉似真似幻。突然間,盛鈺很是慶幸。幸好,幸好最初,他沒有‘見死不救’,幸好,他沒因小丫頭一句話而甩袖而去。幸好,他們有緣,能一而再的相遇。幸好,她勇敢的點了頭。幸好……無數個幸好,織成了如今這幅景象。
他和她,並肩而坐。“我那師兄的心思,我可猜不透,想來他原本也把此行當成出遊。不過是早幾日回京,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隨後盛鈺又和錦瑜說起宋家又傷又損的山貨來。
“眼看便要入秋了,皮了得快些出手。若是過了冬,就真的一文不值了。”皮子本就有損,若再閒置一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