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她又如何開不得?那只是要王五表個態度罷了。

“這…”王五面露難色,這琴姑娘不是已然改變心意,怎麼還是要開門?

琴詩意道:“王大哥莫要擔心,詩意僅僅只是想出去看看,略盡綿薄之力。斷不出城也便是了。”說完心中微微一嘆,不由得漂浮起一個人影出來。

主動開門與請求開門、開衙門而不開城門,倘若是她,那也定然立刻就會知曉自己心意,何須還要多此一句,定然已是笑嘻嘻的為己開門罷?

王五一喜,再毫不遲疑伸手推開那沉重衙門。

門外百姓本就嘈雜不堪,眼見衙門要開,頓時諸多言行又上升了一個檔次,直教守門士兵趕忙搭起人牆奮力抵擋,心中暗道裡面的官老爺啥時不開此時開,當真是苦不堪言。

可誰知百姓們忽然猛地一停!好似時間猛地定格!

從那大門裡走來一道俏麗的白色身影,所有見到的人內心中彷彿一道清爽秋風。

那道身影一言不發,只是那麼輕輕前行,所過之處,塵埃滯空,百花黯然失色。

百姓嘩啦啦岔開一條僅供一人前行的道路---竟是不由自主做出行為。

一書生情難自己喃喃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王五等一干人等早已做好要保護琴詩意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在開門的瞬間,那琴姑娘就那麼微微一挺身,全身氣質又變,施施然就那麼走了出去,竟然半個字都不用說就已平息門外諸多聲音。

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就冒出一個念頭:得此佳人,夫復何求啊?但馬上又轉念道:看不清面容已然如此,那真面目之下又會是如何?

知縣大人卻同時心中苦笑:難怪人家慕容公子非得此女不可,原來只因此女當真是傾國傾城。

琴詩意就這麼輕柔走上街道,穿過市集,步上城牆。她就好像一支竹筷嵌入水流,但有她所過之處,百姓無不鴉雀無聲,讓道而行。

城牆之上,風勢勁猛,吹的她身姿更加凸顯,一身白衣凡有絲帶處無不高高飄起猶如仙女下凡。

琴詩意用一隻玉手捻住帽沿,舉目遠眺,但見視野所及,盡是兵馬。而在人牆之後,樹林、山丘,不一而足,自己想要看得更加遠,更加細,卻也做不到了。不知為何,她看著那湛藍天空,青綠樹林,又嘆口氣。

越國陣營處猛地響起一陣號角,琴詩意所在城腳下士兵一陣慌亂,趕緊收起武器紛紛退後,露出下面一小片空地。

一白一黑從越國陣營中奔出,馬背上分別兩個人影依稀可見。

“全體弓箭手準備!”

這道命令兩國同時而下,城上城下氣氛為之一肅,劍拔弓張。

只有那兩名騎士和城牆少女不受影響。

待到近處,那白馬騎士對著黑馬騎士說了幾句。但聞那黑馬騎士虎背熊腰,手持長戟猛地開口道,“城牆上所立姑娘,可是姓琴?”

氣勢雄渾,聲音清晰的傳遞上來,赫然是一名威武如斯內功精湛的善戰將軍!

琴詩意對身邊護她周全的王五附耳了幾句,王五頓時氣運丹田回道:“正是琴姑娘!”

那黑馬騎士沒等白馬騎士交代,私下喊了一句:“那邊說話的可是王五王將軍?”

王五一愣,沒想到敵軍人馬竟認識自己,當下回到:“正是王某。”

黑馬騎士道了一句:“大刀王五,久仰大名!待有鼓起,盼有一戰!”

身後越國士兵頓時齊齊手裡兵器往地下一擊,發出一聲整耳欲聾的震響的同時助威一聲:“喝哈!!”

軍隊濃厚的嗜血氣息撲面而來,王五眉頭一皺,答道:“城下何人!?”